汪十安挾持了樂夏,威脅顧璟倫按照他說的做,他和以前的汪十安隻是容貌略有相似,那一舉一動,都像是彆人冒充的他,樂夏呆住了,姐姐的死給汪十安帶來了巨大的打擊,她又恐懼又自責,她恨不得讓汪十安現在就要了她的命。
但是“夏氏”還沒有回歸到母親名下,一切都在順利的進行,她剛從大麥山的驚險中回過神來,等手機恢複正常以後,就發現顧母派給他的聯絡人發來一條“一切順利”的信息。樂秉昌也還沒有找到,她要讓樂秉昌為生母道歉,當眾道歉,要不是樂秉昌的朝三暮四,要不是他的狼心狗肺,母親怎麼能落到那種地步,想起那見到生人就怯懦,至今不認識樂夏的母親,樂夏的心好痛。
顧璟倫更是無辜的,他是顧家獨子,顧氏總裁,他不該為了樂夏承受汪十安的仇恨。
“你放了顧璟倫,我跟你走,你要我的命我給你,我求你放了他!”樂夏哀求著,她抓住汪十安的衣服痛苦的說道,汪十安用冰冷到極點的眼神看著樂夏,他惡狠狠的說:“你以為你的命很值錢嗎?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,就算你死一千次一萬次,也抵不上念雙一根手指頭!”汪十安的眼圈紅了,提到夏念雙的時候,他的眼淚將要落下,他在強忍,夏念雙的死亡對他帶來了天翻地覆的打擊,他至今無法釋懷,除非他死了,在他活著的每一天,他都在想念夏念雙的影子中度過。
“我不敢和姐姐相比,姐姐不在了,我對不起你,是我不好,我是混蛋,但是請你放了顧璟倫,然後將我千刀萬剮……”車子在劇烈的左右搖擺,顧璟倫嚇得心臟都要跳出來了,那挾持樂夏的人他好像見過,但又忘記在哪裡見過了,他是新城人?他為什麼恨樂夏,他會殺了樂夏嗎?怎麼樣才能在他爆發之前救樂夏?這些問題在顧璟倫的腦海中一遍一遍的閃過,顧璟倫被逼的快要發瘋了。
美好的生活剛剛開始,就要經曆這般沉重的考驗,顧璟倫看著後車鏡中汪十安的臉,他問道:“這位先生,你不要激動,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……”顧璟倫的語調儘量的平緩,實則,他恨不得殺了汪十安,他挾持了他最在乎的女人,那種緊張讓他快要發瘋了。
“你閉嘴!”汪十安吼一聲:“按照這個地址走,不然的話,要了你們的命!我跟你們的賬慢慢算!”顧璟倫看了一眼汪十安扔過來的地址,上麵清楚的寫著—滅絕村!
真是一個晦氣的名字,這個村落在哪裡,顧璟倫從未聽說過,不過紙片上麵的確寫好了詳細的地址,那個村落離新城很遠很遠,遠的靠近外省邊界了,顧璟倫邊開車,邊摸到了自己的電話,他一隻手掌艱難的打開了屏幕,正想要報警的時候,汪十安用鋒利的刀劍劃破了樂夏的脖子,樂夏尖叫一聲,顧璟倫嚇得手機掉落到了地上。
“少玩心眼!不要報警,不然她會早死一天!”汪十安的眼神露出濃烈的殺氣,顧璟倫再也不敢去碰手機了:“好好,我不報警,你不要激動,我按你說的做!”汪十安用刀子敲擊著顧璟倫的肩膀:“這就對了!”他哈哈笑了一聲,對他來說,等著一天已經等了好久,要綁架他們兩個也是籌謀了很久的事。
終於在前天打聽到了樂夏和顧璟倫恩愛如初,要去往大麥山的消息,他準備好了刀子,麻袋,繩索,聯係到了之前的打手,連定金都付過了,那人卻在一場意外維護委托人的過程中死亡,汪十安隻好自己單乾,他將東西扔在了後備箱,戴上了墨鏡……
這一切都被徐清清看在了眼裡,她猜測著汪奇可能要做一件不能告人的大事,這件事是違法的,她癡癡的想,他那麼完美的一個人,怎麼能被仇恨模糊了雙眼呢,她以為汪奇會因為她的溫情而放棄違抗法律。
那晚他們一起吃飯的時候,他無意中看到汪奇用刀子在紮著桌子,紮一下說一句:“你死,去死!”眼神充滿了哀怨和仇恨,徐清清嚇得後退,不敢上前,她懷疑汪奇是有兩張麵孔的人,在她麵前,汪奇是個君子,在人後,他是一個殺手,徐清清已經在和汪奇的相處中深深的愛上了他,她無法接受自己愛的人變成了這個樣子,表麵上,她已經是汪奇承認過的女人,但事實上,汪奇對她忽冷忽熱,有時候甚至拿她當做發泄對象,溫情過後,他變成了徐清清不敢去正視的陌生人。
這一切都太可怕了,徐清清想到了父親說過的話,永遠不要去依賴一個男人,你能依賴的隻有你自己。
但是情到深處,哪能那麼乾脆的抽身,徐清清傻傻的想,她要拯救汪奇!
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汪奇的一塊談好的地皮被人奪走,這件事使汪奇連那若即若離也沒有了,他隻剩下冷淡,徐清清無數次的問自己,他到底拿她當什麼,她卑微的想,隻要汪奇願意讓她呆在他身邊,哪怕心裡隻留給她一丁點的位置,她都願意留下。
從前她嘲笑過彆人的愛情,現在,她終於明白了,愛一個人到極致,就是沒有規則,沒有緣由可講的,他一笑,世界就亮了,他一低落,陽光墜入大地,一片黑暗。
她呆著包子和粥前往汪奇的公寓,剛好看到汪奇從樓層裡走出來,她跑上前去將早飯遞給了他,他看也不看一眼,話都不想說,直接走向地下車庫,他帶著墨鏡,徐清清看不到他的眼神,隻感覺到了他此刻非常的冷,站在他身邊都能感覺到一股寒氣。
“你要去哪兒?”徐清清追著汪奇的腳步說。
“不用你管!”汪十安冷酷的說道,步子比之前更快了。徐清清覺察到不對勁兒,她緊緊跟著汪十安,腦子裡許多很糟糕的結果冒了出來,她想,她可以不跟汪奇在一起,但是,汪奇也不能出事,她抓住了汪奇的袖子說:“你快告訴我,你要到哪兒去,千萬不要做傻事!”
汪十安甩了胳膊,坐上了車,看著徐清清說:“你憑什麼管我?”隔著墨鏡,徐清清都能覺察到汪十安對她的厭惡,她到底做錯了什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