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夜,顧璟倫幾乎沒有深度睡眠,他頭疼了一整晚,想要喊陳翠平喊不出來,他覺得自己的喉嚨像被什麼堵住了一樣,歇斯底裡的難受,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,他捶打著床和牆壁,但他的耳朵也聽不到任何聲音了。
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的顧璟倫,心裡無比痛苦。
第二天清早,陳翠平到他的房間裡來打掃,陳翠平無意間看到顧璟倫臉色發白,像是生病了一樣,她輕輕的推了一下顧璟倫的身子:“先生,您是身體不舒服嗎?”顧璟倫突然睜開了眼睛,眼白的部分布滿了血絲,他的神色看起來很疲勞。
陳翠平嚇了一跳,她又問道:“先生,你哪裡不舒服嗎?”顧璟倫麵無表情,不說一句話,連續問了三次,陳翠平才覺察到不對勁兒,顧璟倫似乎魔怔了。
匆忙叫來了顧母,顧母跑過來一看,顧璟倫果然眼睛睜的大大的,問什麼他都不回答。顧母頓時感覺天塌下來一樣,顧璟倫是她唯一的兒子,她接受不了顧璟倫有什麼三長兩短,顧母想著一些不好的事情,首先哭了起來,不管她說什麼,神情有多麼的悲憫,顧璟倫看也不看一眼,他一點反應都沒有。
“我的璟倫啊,你到底怎麼了,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?”顧母痛苦,埋頭拍打著顧璟倫的身子,陳翠平站在一邊安慰顧母:“趕快上醫院吧,醫院肯定有辦法!”
顧長林聽到動靜,在房間裡待不住,他踉蹌的扶著牆壁走到了顧璟倫的房間,呼喚了幾聲顧璟倫的名字,顧璟倫沒有應答,拍打他的臉,捏他的胳膊,他都覺察不到疼痛,簡直就像一個能坐起來的植物人一樣,顧長林覺察到事情的嚴重性,他差點站立不住,頓時也趕到天旋地轉。
“快把兒子送醫院吧,不能再耽誤了,兒子看樣子是受了驚嚇!”顧長林故意暗示顧母,顧長林一直不支持顧母過多的乾涉兒子的婚事,顧母不聽勸,和顧璟倫對著乾,顧長林想,顧璟倫能變成這樣一般模樣,肯定是受了刺激,他從小膽子就大,能受什麼刺激呢,肯定是為了樂夏。
顧母不以為然,她和顧長林的想法剛好相反,她覺得是樂夏又施了什麼妖法,讓兒子變成了這個樣子,樂夏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禍害。
“要不是你乾涉兒子的感情,兒子怎麼能變成這個樣子?”顧長林從不和顧母一般見識,今天他看到顧璟倫變成了這樣呆滯的模樣,他終於忍無可忍,他破口而出。
顧母用不可思議的眼光看著顧長林:“呦!你今天能說出這樣的話,我真的很佩服你哦!”顧母將怒火壓在心頭,她冷嘲熱諷道:“兒子的事情你管過一次嗎?他喜歡誰要和誰結婚,你過問過嗎?從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,現在出了事都怨我不好,那我問你,你這個做父親的是怎麼教育兒子的,他為什麼淨要找樂夏那個妖孽,你沒有一點責任嗎?”顧母狠狠的瞪了顧長林一眼,顧長林被她排擠的說不出話。
顧長林氣的差點暈倒,這就是他一直選擇忍讓的原因,他的口才不如顧母,他每次和顧母爭論,從來沒有在言語上贏過她,顧母是從來不會給他麵子的,就算在公司召開大規模的股東大會也是,顧母是絕不給顧長林留麵子的。
所以顧長林選擇了在家休息,再也不過問公司的事。
直到過了晌午,顧璟倫還是眼神直愣愣的沒有一絲反應,顧母已經不能等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