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羽墨知道,無助的樊星已經很努力的想要融入這個家庭,但他的一切行為都要被監督、被拒絕,吃飯不能上桌,說話不能大聲,跟親人之間也要保持距離,甚至無法見到最親愛的奶奶。
那時候,樊羽墨工作很忙,跟本沒有時間搭理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弟弟。
直到樊羽墨發現樊星在偷偷跟蹤自己,尤其是晚上。
這種怪異的舉動也讓樊羽墨對樊星最後一絲的同情煙消雲散。
和所有人一樣,樊羽墨也是虐待樊星的一份子。
打罵、罰站、關禁閉,這些事情充斥著樊星的童年。一直到樊星長大成 人,他也無法真正適應豪門的冷漠和無情。
以前,樊羽墨根本沒有心思考慮這些,後來突然想到,就覺得窒息的厲害。
知道這幾年,對樊星最好的人就是眼前的傭人小蔡。樊羽墨也覺得有些可笑,樊家李家這些人,明明才是樊星的親人,但到頭來,對他最好的卻是一個外人,一個傭人。
樊羽墨立即轉頭看向小蔡:“小蔡,我有些事兒想問你。”
小蔡趕忙看向樊羽墨,聲音清脆的回道:“好!”
“這麼多年,樊星一直都是這樣生活的?”樊羽墨問。
“對。”小蔡長長的歎了口氣。
樊羽墨心中一陣寒意,呼吸也急促了起來,繼續問道:“你跟樊星關係好,他有沒有跟你提起過,他以前經常會偷偷跟蹤一個人?”
聽到樊羽墨這麼問,小蔡歎了口氣,隨即點頭。
“樊先生的確說過,隻是......”
正是因為這件事,才讓樊羽墨對樊星產生了一些不好的情緒。
作為樊家的女強人,樊羽墨一向獨來獨往,因為所處的身份和工作,她最忌諱彆人窺探她的隱私。
而樊星的舉動,正好撞在了樊羽墨的槍口上。
“那你知道他是不是受人指使的?”見小蔡點頭默認,樊羽墨急忙繼續問道。
“這個,應該不會吧,我不太好說......”小蔡知道麵前的人是樊家最有實力的人物之一,不敢亂說,也不能不說,想了想補充道:“樊小姐,這種事情其實您應該去問樊先生,我沒辦法給您一個準確的回複。”
顯然,樊羽墨對這個回答並不滿意。
皺著眉,盯著小蔡。
小蔡緘默片刻,隨即回道:“樊小姐,我不知道您是怎麼看待這件事情的,但我覺得,您可能太武斷了,如果那根本就不是跟蹤呢?也許,樊先生有什麼彆的想法呢?”
樊羽墨微微一怔。
她突然想起樊星八歲,他第一次悄悄跟蹤自己的場景。
那天,她剛剛開完會,跟股東和集團領導討論了集團發展的絕密問題。樊家業大,內部的競爭也是常人無法想象。
誰能想到,同為樊家人,她一個樊家企業的總裁,最大的競爭對手和危險並不來自外部,而是他的親弟弟樊勇信。
為了得到更多的家產,樊勇信一直都跟樊羽墨對著乾。表麵上,兩人是姐弟,在家人尤其是樊家長輩麵前維係和睦親情,但背地裡,樊勇信幾次背後放冷槍,甚至已經威脅到了樊羽墨的人身安全。
那天,樊羽墨剛開完會就發現有人跟蹤自己,她自然而然的認為是樊勇信派來的人。
樊羽墨很生氣,不僅打了樊星的臉,還讓他在自己門口罰站。
一整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