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章
“他都不做檢查的？把自己身體搞成這樣子，”蔡冰燕表情冷漠，用力吐了口氣，才說道：“誠心讓我們難堪？”
這話果然奏效，樊山臉上的那一絲剛剛展現的柔情，瞬間被僵硬取代。
“是李家人的原因？”樊山繼續問道。
樊依一還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，隨口吃了一口飯，眼神一直盯在旁邊的樊羽墨，似乎看出了什麼。
目光交彙的時候，樊羽墨甚至露出了一絲乞求。
這的確讓樊依一感到一絲興奮，這麼多年來，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樊羽墨這樣。
好一會，樊依一才把目光挪到樊山身上，言語灑脫道：“從數據上看，不隻是李家的原因，我看了他的骨質檢測，能造成這麼嚴重的後果，他營養不良的曆史至少有十年以上的時間。當然，胃炎也可印證。他的胃病至少也有十年。”
十年！
聽到這裡，蔡冰燕竟不由地感到一絲緊張。
“不用想了，肯定是李家人的原因，下人也彙報過樊星的情況，他在李家根本不受重視。”蔡冰燕顯然想要掩飾什麼。
但她話沒說完，就被樊山打斷，直接問樊依一：“你說。”
樊依一感覺渾身一陣舒爽，笑著看向蔡冰燕，說道：“我可以為我的話負責，樊星的營養不良和胃病，至少有十年的時間，至少是十年。”
聽到這話，樊山麵色變得更加凝重，審問似的問樊依一：“依一，樊家人每兩個月都會做一次體檢，這事兒一直都是你們醫院負責，這個情況為什麼到現在才發現？”
樊依一沒說話，把目光看向了對麵的蔡冰燕。
“老爺，是我說的，”蔡冰燕趕忙解釋道：“樊星從小在農村長大，彆人都說農村長得孩子身體好，沒必要檢查，對吧......”
看了一圈，蔡冰燕還是把目光放在了樊羽墨身上：“對吧，羽墨，媽說的沒錯吧？”
樊羽墨是什麼人，自然知道這就是個坑。
她說對，那蔡冰燕就找到了分攤責任的人，正中下懷。
她說不對，那就是沒有勇氣幫長輩承擔責任，同樣會被攻擊。
但這並不能難倒樊羽墨，她努力擠出一個笑臉，反問了一句：“我記得樊家的狗，都要每三個月做一次體檢，是不是，依一？”
問題再次拋回到樊依一麵前，而她卻沒有任何顧慮：“的確是這樣，樊家不管是人還是狗，體檢的事兒都歸我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