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的情況,幾乎每天都會發生在樊星身上。
樊羽墨隻想儘力彌補,彌補這些年造成的遺憾和傷害,她知道無法求得樊星的原諒,她沒有這樣的奢求。
她隻想讓樊星知道,他還有一個關心他的姐姐。
期待一次次落空,心會涼。傷口一次次翻新,人會痛。
心涼到心死,有時候也隻是一瞬間的事情。
“你在家?”樊依一突然問。
“在......在。”樊羽墨張了張口,“家”字卡在嗓子眼,最終還是沒能說出來。
她雖然時時遭遇著家族內部的鬥爭,總裁職位也是搖搖欲墜,但她知道,她至少還能感受到家庭的溫度。
但樊星,從來沒有過。
“我過去一趟,半個小時到,有些事兒,我想當麵跟你說。”樊依一語氣突然多了幾分凝重。
“為什麼不在電話裡說?”樊羽墨緊張起來。
“說不清,我很快到。”樊依一掛了電話。
樊依一是樊家唯一的醫生,雖然對於豪門貴族來說,有一個醫生成員很重要,就像老四樊紫嫣的律師身份一樣,他們都是家族利益的犧牲者。
當然,當醫生是樊依一自己的選擇,恰好迎合了家族的需要。
而樊紫嫣則是被逼無奈,她的命都是蔡冰燕救的,聽從蔡冰燕的安排,權當是報恩了。
沒經曆過生死的人,不知道那種救贖對人的影響有多長遠。
“回來了,你有什麼事兒要說?”
見樊依一推門進來,樊羽墨趕忙問道。
“他們都不在家?”樊依一問。
“今天是勇信作為副總裁主持的第一次全體大會,他們都在公司。”樊羽墨苦笑道。
“所以,你不用去?”樊依一笑著問。
“不用,沒啥興趣。”樊羽墨反常說道。
以前,她跟樊勇信因為總裁職位鬥得你死我活,現在,樊羽墨仿佛突然想開了一樣:“你剛才說有事兒要跟我說,什麼事兒?”
“是,樊星的事情。”樊依一一臉猶豫地開口:“我剛才給你發的報告,隻是其中一部分,還有一些在我這兒。”
樊羽墨還是第一次見樊依一說話這麼猶豫。
要知道,就算是樊勇信被打成豬頭,樊山氣的吹胡子瞪眼,樊依一都完全沒當回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