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就在這要命的時候,校方的領導終於開口了。
“大家聽我說,樊先生不是那樣的人,趙老師的事情肯定跟樊先生沒有關係,這一點我可以向大家保證。作為瓊州大學的校董,樊家每年都會向瓊州大學投資幾百萬用於學校建設,作為瓊州大學的學生,你們應該感激樊家的付出,而不是在這裡質疑樊家人的品質,這叫以怨報德。”
校領導的一番話,的確讓現場平靜了片刻。
但緊接著。
“那樊家一年在瓊州大學賺多少錢?”不知道誰開口問了一句。
一句話,再次把同學們的熱情激發了出來。
“二區餐廳每天用餐的人數不低於一萬人,就算每個人每天隻花費十塊錢,那也是十萬塊的流水,更何況這隻是最低標準。就普通學生來說,一天的夥食費至少也是二十,那就意味著每天不低於二十萬的流水。”
一個統計學的大學生立馬說道。
“不,這隻是餐廳一層的收入,餐廳二層的高檔用餐區,每天的營業額跟一樓不會相差太多,這又是二十幾萬的流水。還有三樓,台球廳從早上八點營業一直到晚上十點才關門,中間從來不會空著,每天的流水至少也有幾萬。”
另一個經濟學專業的同學說道:“也就是說,單單是這一個餐廳,每天的流水不會低於五十萬,而按照正常的餐廳利潤比來說,餐廳每天的純利不會低於三十五萬。一個月近一千萬的純利,一年一個多億的純利。”
一個月一千萬?
一年一個多億?
不算不知道,一算嚇一跳。
聽到這個數字之後,所有人都被驚呆了。
“所以,按照校領導的意思,樊家每年投資學校幾百萬,然後從我們身上賺走上億的錢,我們還要感激他們的資助?是這個意思?”
“簡直搞笑,你說樊家每年捐助幾百萬,請問,這些錢都流到哪裡去了,為什麼我們都不知道?”
一個接著一個的問題,校領導應接不暇,連旁邊的樊勇信也是大氣都不敢喘一口,生怕把記者和學生的注意力吸引過來。
就在這個時候,餐廳門口的 LED 大屏幕被人插上了優盤。
屏幕上立馬出現了趙老師攤位被掀翻的畫麵,雖然那個時代的監控視頻畫麵還很模糊,但所有人都能看的出來,那個動手掀翻趙老師攤位的人,就是麵前的樊勇信。
一個富家子弟,竟然跟一個大學教授較勁?為了讓餐廳獲得更多收益,不惜掀了人家的攤位。
還有比這更無理的?
趙老師賣茶葉蛋,隻是為了多賺點錢,給妻子治病,讓妻子在剩餘的生命中多享受一些美好的生活。
但在資本眼中,這就是癡心妄想!
一旦觸碰到資本的利益,任何人都彆想獨善其身。
然而,這還沒完,LED 大屏幕上出現了另一個畫麵,是趙老師。
此時的趙老師已經辭去了大學老師的職位回到了老家,他在電視屏幕上跟同學們道彆,說他的妻子已經離開這個世界,在她生命的最後一段時間裡,見到了她想見的人,做了她想做的事情。兩個月後,趙老師會重返校園,繼續任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