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沒收拾他的辦法嗎?”聶秀娥抽涕著問。
“哎......”馮澤長歎一聲,他心裡也憋屈,想給兒子出氣,可這口氣怎麼出?
周浩有人撐腰,自己惹不起,要找人去打他一頓,估計自己全家也不好過,可周浩爸媽也下崗了,下崗就不歸自己管了,最多找個由頭,把他們每月幾百塊的下崗工資也給扣了!
這他媽有個屁用!
馮澤有頹然坐在病床前,身邊的老婆哭,床上包的像木乃伊似的兒子也哭,最後娘倆抱著頭哭,弄的自己總覺得自己不像個男人,兒子老婆受這麼大委屈,自己偏偏不能幫他們出氣。
越想,馮澤越恨,當恨意達到一個極致時,突然他一拍大腿:“有了!”
老婆孩子同時看向他,一臉期待:“有法了?”
“有了!”馮澤冷著臉:“周浩有人撐腰,那就子債父償,我想個招,把周景勝弄進去!”
一說弄進去,那肯定是監獄。
“怎麼弄?”聶秀娥兩眼放光一臉陰狠,同時還帶著幾分迷茫。
馮澤琢磨了半天,才笑吟吟地說:“盜竊!我上半年從省城一家測繪器材公司買了一批進口器材,有兩台德國進口的德圖測繪儀,一台單價十一萬,想辦法弄走一台,賴到周景勝頭上。”
聶秀娥對馮澤吃回扣的事記得清清楚楚,急忙問:“是不是一共簽了八十多萬的那筆采購單子?”
馮澤點點頭,他對那筆交易也記憶猶新。
那次對方給了二十萬回扣,雖然不算多,但姚安鐵礦快破產了,馮澤也是能多撈一筆是一筆,所以也顧不上吃相難看了。
聶秀娥連忙追問:“這事好辦嗎?”
馮澤想了想:“我自己肯定辦不了,得把測繪組的組長胡方拉進來,有他配合就沒問題。”
“成了能判多少年?”
“我也不知道,單價十一萬,怎麼也得三到十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