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翟月,周浩開車回學校的路上,接到倪高旻打來的電話。
周浩也以為他昨晚跟井夢涵共赴巫山了,所以一接電話,就忍不住調侃:“怎麼了新郎官,手機舍得開機啦?”
倪高旻錯愕地問:“新郎官?什麼意思?”
周浩笑著說:“還裝呢?是不是昨晚做新郎太辛苦了,沒起來床?”
倪高旻聽懂了周浩話裡的調侃,尷尬地說:“不是你想的那樣......”
周浩以為倪高旻欲蓋彌彰,就笑著問:“那是哪樣呢新郎官。”
倪高旻猶豫片刻才說出實情。
原來,他昨晚沒做什麼新郎官,而是陪井夢涵坐了一晚上硬座,回她東北老家了。
兩人之所以匆忙前往東北,是因為井夢涵家出事了,她爸爸熱衷賭博,把家裡輸光了,又借了好幾萬高利貸,後來有人來追債,他逼不得已要賣房。井夢涵媽媽死活不讓,結果他爸一怒之下把她打傷,拿著房產證跑了。
井夢涵舅舅知道後,趕緊把她送到醫院,沒想到一檢查。她媽媽的雙腎萎縮,腎功能損失達50%以上,確診為尿毒症,井夢涵的舅舅這才給她打電話,恰好昨天倪高旻和井夢涵一起吃飯,井夢涵掛了電話,瘋了似的直奔火車站買票回家,倪高旻不放心,買了票跟她一起回了東北。
兩人今天下火車就直奔醫院,一通忙活,直到中午倪高旻也知道了井夢涵家情況,家裡的錢都被她爸造光了,房產證也拿走了,估計房子已經賣了或抵押了,她爸爸現在賭紅眼了六親不認,想讓他回頭基本不可能。
井夢涵倆舅舅和小姨的家庭條件也不好,井夢涵媽媽的病,又是燒錢的病,腎移植得幾十萬還要排隊等,透析維持,連帶藥物各種費用,一個月至少得五六千。
三個人一共湊了一萬來塊錢全充到醫院,但井夢涵媽媽還有外傷,連帶著住院和尿毒症的治療,這點錢也就撐一兩個月。如果這筆錢花完,人基本也就等死了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