盞茶功夫沒到,齊雲就從邊軍大帳中走出,踏上了歸途。
比他想象的要順利很多。
但出了邊軍大營,他依舊時刻保持著警惕。
齊雲離開後。
軍帳中。
“堂哥,你對那小子太客氣了,香料那玩意多貴啊,你還送他當見麵禮?”木瑪嚷嚷著。
“香料不能當飯吃,再貴有什麼用,就那一點,也買不了多少錢,給他拿去,算是結個善緣。”木昭一邊說著,一邊捧著一卷書讀了起來。
“那小子就一個山匪,跟他有什麼善緣好結的?”
“他跟彆的山匪不一樣,不是池中之物。”
“嗯?”木瑪一怔。
他這堂哥的能耐,他可是知道的,這些年也領教了不知道到多少次,能得到他堂哥這樣評價的,還是頭一遭。
“堂哥你這麼一說,這小子還真古怪......”木瑪嘀咕道。
“怎麼古怪?”
“在臥牛寨的時候,我看他帶著手下的山匪跟臥牛寨的人廝殺,戰法像極了軍隊,可是這一路上,我試探他,可以確定,他不是軍隊裡的逃兵,對了......”木瑪眼珠子一瞪。
“他手裡還有弩,隻不過很粗糙,應該是他自己臨時造的,手工和材料都不行,射程、速度都不及軍中的弓弩。”
“......”
聽完木瑪的話,木昭若有所思。
良久之後。
“聽你這麼說,怎麼感覺這小子像是墨家的人?”
“墨家?!”木瑪一驚,“墨家的人怎麼會窩在一個山裡當山匪?那不都是各大門閥的座上賓嗎?”
木昭臉色鄭重,聲音低了幾分。
“你聽沒聽過,十八路諸侯王寶藏的傳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