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過,你也應該知道,鹽、鐵之事,一向是朝廷嚴控,小來小去,我倒是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”
說著,他瞥了眼那幾箱白花花的銀子。
“但閣下的手筆,隻怕有些大,這可是重罪。”
“罪是重罪,但朝廷還能有幾年安穩?”齊雲目光如電,看向木昭。
“閣下什麼意思?”
“你是聰明人,我說的什麼意思,你應該清楚,大乾建朝數百年,早已經是破爛不堪,如今皇子奪嫡,閹黨亂政,民怨四起,天下要大亂了。”齊雲氣定神閒,仿佛說出的隻是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“你們木家難道不給自己留後路嗎?”
木昭儒雅的麵上,閃過幾分憂色,隨之劃過厲色,試探道。
“敢問......閣下師從墨家哪一派?”
“我微不足道,隻是師父座下不成器的弟子,但師父他老人家的名諱和來曆,你還沒有資格問。”齊雲眼中儘是桀驁,提起‘師父’二字時,更是充滿狂熱。
“我沒資格?”木昭聲音驟冷。
軍帳中的氣氛瞬間凝重。
腳下有氣流旋轉,掀起了沙塵。
“那誰有資格?”
齊雲清晰感到來自化勁高手內力外放的壓力,但他屹然不動,眉頭都沒皺一下。
“若是你家老爺子問起,那還算是有資格!”
什麼?
木昭死死盯著齊雲,一向儒雅溫和的雙眼,此時好似鋒利的刻刀,想要破開齊雲的皮囊,看清楚齊雲的內心。
他家老爺子才有資格?
天下間有資格說這話的,有幾人?
諸子百家中,也就寥寥幾人罷了。
心中疑惑重重,但想到之前木瑪的話,這小子能有這般本事,冶鐵鍛造之術登峰造極,確實有可能。
還有之前,木瑪在他寨子裡見到的種種奇異事物......
良久之後。
木昭收了內力。
“閣下,說說條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