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就偏偏,這麼對您?”
“娘,是不是二姨娘她......”
“思思!”佟湘雲打斷了任思思的話,臉色微沉。
“你做小輩的,彆亂說話。”
“任家能在這裡安家落戶,多虧了旖林的娘家人。”
“娘本就是待罪之身,能免了流放之苦,在這過上太平日子,很知足了。”
“娘......”任思思緊緊握著佟湘雲的手。
“話雖如此,可當年在大乾京都,二姨娘她無依無靠的,您對她不是照顧有加?”
“您是任家大夫人,管著任府內宅,上上下下的吃穿用度,住的、吃的、穿的,哪樣虧待了她?”
“她現在得勢了,也不能這麼對您啊......”
“這些事,爹他看不到嗎?”
任思思不是斤斤計較的人,甚至很好說話。
但眼看著娘親受苦,她心裡難受,像似被一張手緊緊揪著。
“思思,彆怪你爹,你爹也不容易。”佟湘雲輕輕拍了拍任思思的手背。
顯然不想在這件事上多說,她看向任思思身後的齊雲。
“咱們母女光顧著說話了,這位公子,你還沒跟娘介紹呢?”
任思思聞言,梨花帶雨的俏臉上,微微一紅。
“娘,這是我夫君,這些年多虧了他照顧我。”
“要是沒有夫君,我可能這輩子再見不到娘親了。”
任思思話音剛落,齊雲行禮:“小婿齊雲,見過嶽母。”
“好好好,真好......”佟湘雲端詳著齊雲,眼中又是止不住淚水。
任思思走失的時候,才十七歲,一個女兒家,是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,在這亂世裡,就好像是一塊走進茂密叢林的白嫩羔羊。
這些年,她擔驚受怕。
一想起任思思,整顆心就揪著難受。
現在,這顆心終於是落地了。
她是過來人。
能看出任思思對齊雲的情意。
剛才那眼神,做不得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