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樣子儼然就是喝高了,酒後吐真言,把對自己師父的不滿都說了出來。
在座眾人,麵上賠笑,心底都是搖頭。
少年人,就是穩不住啊。
你師父說的對,你應該修心。
隻靠天賦,人是走不遠的,隻有心智堅若磐石,那才能曆久彌堅,成就大器。
不過,齊雲越是這樣,他們雖然腹誹,但卻高興,這更方便他們套話啊。
眾人彼此眼神交彙,嘴角含笑,心照不宣。
齊雲是鍛造宗師不假,但終究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,世俗的曆練不夠,囂張跋扈,心中藏不住事,道行還太淺了。
“齊宗師,你師父他也是為了你好嘛,你天縱奇才,他老人家定是對你寄予厚望,才這樣嚴格要求你的。”邢靜萱開口,一副長輩口吻,看似關切,實則試探。
以她的閱曆,在齊雲的話中,聽出了齊雲對授業恩師的不滿。
當即以此為突破口,進行試探。
齊雲身子踉蹌了下,單手撐住長案,微微扭頭,看向邢靜萱。
“為我好?”
“要真是為我好,那早就該直接把脈主繼承人的位置給我!”
“而不是設定諸多考驗,說是磨煉我心性,但他是不是有私心,誰知道呢?”
“我齊雲是何等人物?”
“二十歲的鍛造宗師!”
“縱觀古今,有哪一個能比得上我?”
“就是師父他,萬人敬仰,奉為神明一般,不也是在年近四旬,才成就宗師?”
齊雲這一番‘酒後吐真言’。
酒宴上,直接安靜了。
眾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彼此眼神碰撞,其中儘是驚色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