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這些終究是傳聞。
至少此時此刻,躲在櫃子裡的齊雲感覺,這怡春院的樓閣很是安穩,並未搖晃。
“恩公,搜查的人都走了,您要不要出來透透氣?”軟糯的聲音傳來。
齊雲手指微動,櫃子嵌開縫隙,借著燈火,查看屋子裡的景象。
房間不大,但布置的很講究。
軟塌、伏案、香幾,乃至垂落下來的紅色紗幔,都充滿情趣,撩人心弦。
在衣櫃前麵,一個容貌嬌好,二十歲出頭,穿著清涼的姑娘,正緊張的貼在衣櫃上小聲說話。
衣櫃打開,齊雲走了出來。
儘管齊雲步伐穩健,根本不用扶,但那姑娘還是伸手去扶齊雲。
“多謝。”齊雲道了聲謝。
“恩公......您太客氣了。”姑娘眉眼微垂,本就被紗幔映照的紅潤臉蛋,更紅了。
齊雲前兩次進五逐郡。
第一次蒙麵,第二次買兵器。
都帶弟兄來怡春院玩樂。
張福這些沒婆娘的壯小夥們,在女人肚皮上肆意發泄欲望的時候。
齊雲這個老大出於警惕的本能,充當把風值崗的人。
而眼前這姑娘,便是每一次齊雲都點的頭牌,記憶中,這姑娘嗓音很動聽,小曲唱的很好,婉轉動聽。
張福他們一玩就是半夜。
而聽這姑娘彈琵琶、唱小曲,值崗半夜,也不覺得無聊。
“我記得,當初你不是要贖身嗎,我給你的錢不夠?”齊雲坐在軟塌上,開口問道。
記得上一次,這姑娘說想要贖身,不想在風塵中了卻餘生。
還說,她有個相好的,是安城中的畫師。
但因為她是頭牌,怡春院老鴇開出的贖身價錢甚高。
那相好的本就年輕,沒多少本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