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烈搖了搖頭,道:“我不喜歡離彆,不用告訴月如姐了。張叔,我走之後,家裡就交給你了。”
“少爺放心,老奴等少爺凱旋回朝。”老仆忙道。
唐烈嘴角勾起一個蒼涼的笑容,在心底說了一聲恐怕再也回不來了,隨即拎起行囊,走出了府。
站在府門前,他撫摸著“滿門忠烈”的石碑,腦海中浮現祖父、父親的諄諄教導,隨即紅了眼眶,跪在石碑麵前,重重磕了三個頭,然後翻身上馬,帶著護衛頭也不回,直接出城去了。
從北城門出城,唐烈就像離開囚籠的鳥兒,展翅高飛。
京都城越來越遠,即將消失在身後時,策馬狂奔的唐烈卻突然猛拉韁繩,停在了官道上,然後目光冷銳地看向前方。
隻見前方不遠處,站著幾個人,為首者的男子威猛霸氣,坐下是一匹潔白良駒,正是赫赫有名的寧王殿下。
此刻的淩寧也在看著唐烈,兩個人相互對視,氣氛冷寂。
片刻後,唐烈輕夾馬腹,走上前來,然後停在了十米外,翻身下馬,拱手拜道:“唐烈拜見寧王殿下!沒想到會在這裡偶遇寧王殿下。”
淩寧平靜道:“是啊,的確沒想到,按道說本王被囚禁於寧王府,怎麼會跑出來呢。不過你見到本王可不是偶遇,而是本王特意在這裡等你。你這是要去哪裡?”
唐烈笑著回道:“回稟殿下,我奉旨前往北境軍鎮任職。”
“原來如此,那可要恭喜你了,既然是升官任職,為何不提前說一聲啊,最起碼讓月如知道,她可是把你當弟弟看待的。”淩寧問道。
唐烈解釋道:“殿下和王妃的情意,唐烈都看在眼中,但我不忍分彆的傷感,所以才沒有向殿下和王妃說明,還望殿下恕罪。”
看著唐烈偽善的麵容,淩寧懶得和他兜圈子了,直接說道:“你唐家滿門忠烈,到了你這裡,竟然變成了叛徒,你泉下的列祖列宗若是知道了,不知作何感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