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晚棠看到他眼裡的震驚,很是得意地說:“早就跟你說過,我是專業的。”
“那之前咱媽......”
陸青野隻是開口說了幾個字就頓住,沒打算繼續往下說。
孟晚棠聽力特彆好,哪裡聽不出來他想說什麼。
“你媽磕著的那是腦袋,一般撞了腦袋可是很危險的,表麵上看著好像沒事兒。可你要是亂動的話,說不定人沒一會兒就沒了。”
孟晚棠跟陸老太太的關係那麼不好,萬一陸老太太就這麼沒了,她得背多大個黑鍋?
再說了,就算那個時候她開口,陸青野恐怕也不相信她會看病。
“彆說是你媽,就是陸雲和發燒那天我也是束手無策。孩子發燒得吃退燒藥,或者打個退燒針。都已經燒到四十度了,留在家裡邊兒,那是害了他。小胖兒那天同樣發燒,我不就把孩子留家裡了?”
孟晚棠可不想讓他心裡留根刺兒。
“我隻是好奇,為什麼你之前不給人看病?你如果跟我去隨軍的話,可以不用去農場乾活兒,能直接去衛生所上班。”
陸青野一直不懂她為什麼非要留在這裡。
當然是因為原主根本什麼都不會,會的人是她孟晚棠。
“我要是走了,這家裡的老院場還能是你的嗎?”孟晚棠故意傲慢地抬起下巴,“再說了,我那個時候心情不好,完全沒有想要給彆人治病的意思。”
陸青野:“......”
這個理由很好,非常強大。
“那你現在為啥想開了?”狗剩嘴快地問。
孟晚棠冷笑:“還能為什麼?你爸要是還在部隊裡邊兒,咱們家每個月都能有二十塊錢。現在你爸受傷了,躺在炕上十天半個月都不能去上班兒。就算一整個月都上班兒,也隻能拿回來二十塊。他吃的飯又那麼多,你們以後準備喝西北風兒嗎?”
陸青野忽然覺得是自己拖累了這個家。
他甚至很想跟孟晚棠坦白,他一個月的工資有一百多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