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皺著眉頭想拉開她，我走了過去。
毛毛還真是十分自來熟，抱著人，手就往江柳的肚子上摸去。
江柳原本看到我，眼神閃躲了幾秒，察覺肚子上放著的小手，立刻怒目把人一推。
“你乾什麼，讓你亂摸了嗎？”
她特彆緊張地揮開人，毛毛不知怎麼回事，十分犟，被推開立刻又抱了上去，“你肚子裡有小寶寶！”
幼童清脆的聲音吸引了旁邊人的注意，江柳墨鏡下的眼睫重重顫了顫，眼裡的慌張已經遮掩不住了。
眼看周邊逛超市的人投來越來越多探究的目光，她猛地按住毛毛的肩膀把她推到我懷裡。
“亂說什麼，管好你的孩子，不然我報警了。”
說完，她急匆匆拎起剛才買的大包小包的東西，按著帽子口罩轉身朝出口走。
我盯著她走了幾步，又看見江柳回頭看了我一眼，微彎腰摸摸毛毛有些委屈的小臉，無奈地問：“你乾嘛突然上去抱她，還說那樣的話？”
毛毛長句說不太清楚，但是表達還是十分流暢的。
她委委屈屈撇撇嘴，伸手拉過我的袖口，莫名冒出了一句：“之前，媽媽也是這樣的。”
之前，媽媽？
我隻疑惑了一秒鐘便明白了毛毛的意思，她口中指的媽媽應該是她的親生母親，或許是小孩子敏、感，看到江柳做出孕婦的表現立刻就知道她是懷孕了。
驀地，毛毛的手又輕輕搭在了我的肚子上。
她仰起頭，濕漉漉的大眼睛微微摻雜點疑惑，“媽媽，你會有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