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喝了多少瓶,辛願隻記得包廂裡那光怪陸離的燈光五光十色,照在沙發上的兩人身上,厲南城撫摸著彩竹的臉,難掩的深情:“安琪,安琪,我好想你......”
他用力的擁吻著她,情濃時撕扯著她的衣物,摟做一團,當著她的麵跟彩竹做了起來。
彩竹得意的看了她一眼,浪聲大叫著,“南城,好棒,輕一點......”
臉上有濕漉漉的液體滑下,是酒還是眼淚?
辛願已經分不清了,整個包廂裡不一會就彌漫著淫靡的氣息,嗆得她肺疼。
當他們終於荒唐完畢,地上已經整整齊齊擺了十六個酒瓶。
厲南城數也沒數,抽出一疊鈔票胡亂的扔向辛願:“要錢,就自己撿!”粉色的大鈔紛紛揚揚的落下,辛願跪在地上,撿起一張,在掌心鋪平,又撿起一張,收好,最後一張剛好掉在彩竹的腳下,辛願剛想伸手,紙鈔卻被彩竹一腳踩住,哼笑著,聲音還帶著情事之後的饜足:“想要嗎?”
手裡一遝鈔票,兩千多塊錢,還是不夠付小輝學校的收費,每一張鈔票對她來說都彌足珍貴。
已經到了這個地步,還有什麼好堅持?
彩竹僅僅憑著一張跟安琪相似的整容臉,就可以得到厲南城的另眼相待,她還有什麼好計較。
於是她卑微的說:“想。”
“想啊,學兩聲狗叫我聽聽?”彩竹含著笑。
太陽穴上的血管一下一下跳著,辛願痛苦的皺眉,酒精的後勁兒上來,折騰的她想要作嘔。
啪——
巨大的力道扇在她的臉上,辛願直接被打出去老遠,頭撞在酒櫃上,整整一牆的紅酒劈裡啪啦的掉下來砸在她身上,玻璃碎片彈起來,在她皮膚上留下一道一道血痕。
“安琪讓你學狗叫,沒聽到嗎?!”厲南城敲碎了一瓶紅酒,用尖利的玻璃碴抵著她的脖子:“叫!”
辛願疼的清醒了一些,滾燙的淚水劃出,一邊流淚一邊笑:“厲南城,你看清楚,她不是安琪!”
話音剛落,更多的鈔票用力的砸下來,“閉嘴!你不就是想要錢?給你,叫!”
彩竹笑眯眯的走過來,依偎在厲南城懷裡,挑釁的看著她:“是啊,我不是安琪,可他就是會為了跟安琪相似的一張臉而寵愛我,識相的話多叫兩聲,心情好了,說不定我可以讓南城多給你點錢。”
厲南城打橫抱起彩竹,回到了沙發上:“你同情她做什麼,是她害了你,這是她的報應......”
兩人繼續纏.綿,不一會又響起男女交合的喘息聲,沙發咯吱咯吱的響,厲南城一聲一聲的喚著安琪的名字。
辛願摸了一把臉,手上是鮮紅的血跡。
罷了,就這樣吧,早就知道這樣的結果,還有什麼好悲哀?
彎腰撿錢,一張一張跟前麵的疊在一起,她無力的靠在沙發的背麵顫抖著數著手裡的紙鈔,兩次加起來,八千塊。
加上賣血的錢,終於湊夠一萬塊了。
長歎一聲,還好,她的尊嚴賣出了價碼,也不算太虧。
她默默的退出了包廂。
重見天日的時候,已經是三天後了。
酒喝得太多,差點酒精中毒,她從包廂出來就倒地人事不知,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天才能下地走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