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靈兒在厲南城懷裡抬頭,委屈又不甘:“剛才就隻有我們兩個人在這裡,不是你難道是我自己摔倒傷害孩子的嗎?我好心好意想要關心你,你怎麼能這麼恩將仇報!”
眼前一片陰暗,辛願能明顯的感覺到厲南城的滔天怒火。
“滾開!”厲南城打橫抱起辛靈兒,一腳踹在她的小腹,辛願疼的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團,隻聽到厲南城關切的問著懷中的辛靈兒:“你彆怕,有我在,我們的孩子不會有事。”
辛願渾身的血液都冰冷了:“厲南城,你真的跟她......”
他冷冷的看她,像是在看一坨垃圾:“沒錯,靈兒懷了我的孩子。辛願,這筆賬我記下了,等我安頓好爺爺和靈兒,再跟你慢慢算!”
辛靈兒被抱著進了厲家老宅的大門,轉過身來囂張的衝她比了個剪刀手。
大門被合攏,她再一次被隔絕在厲家門外。
傭人看她可憐,過來扶她:“你快走吧,安琪小姐死了,老爺又一而再的發病,少爺不會放過你的......”
辛願苦笑,可笑的比哭還難看:“謝謝。”
扶著傭人的手顫顫巍巍的站起來,迎麵突然襲來一記冷風,重重的耳光將她整個人打的幾乎飛出去,婆婆蔣敏上來就抓住她的頭發:“你敢動我孫子?看我不打死你!”
“我沒有!”辛願爭辯道:“我都不知道她肚子裡有孩子,怎麼會想到要推她?!”
蔣敏卻渾然聽不進去,“你這個不下蛋的母雞,給我滾出厲家!”
狼狽的從厲家出來,辛願回到了夜宴,衝進自己的房間躲在被子裡狠狠的哭了一場。
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,為什麼會事情變成這樣?
珍姐來的時候,也是歎氣:“這就是女人的命,這麼多年來都是如此,要賢良淑德,要孝敬公婆,要生兒育女,還要忍著小三。”
辛願沒說話。
珍姐看著不忍心:“報紙上的新聞我看到了,玫瑰,你現在怎麼打算的?”
辛願搖頭:“我不知道......”
“能不能回娘家?”
娘家?
辛願閉了閉眼睛,她是得回去一趟的,得把那一萬塊錢給小輝送回去。
晚上八點,暮色四合。
辛願下了公交車,披散下頭發遮住自己的臉頰,沿著小路往辛家的彆墅走。
辛家如今早已經捉襟見肘,可辛恒廣愛麵子,非要住彆墅,出去應酬大牌也當自己是財神爺,周圍的鄰居都看不起他,可他卻依舊樂此不疲。
一進門,就被一股濃重的煙味嗆的滿臉淚水。
辛恒廣又找了狐朋狗友回來打牌,看到她回來連眼皮都懶得抬:“帶錢回來了嗎?沒錢就給我滾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