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十一點,正是夜宴會所生意紅火的時候,辛願已經對這裡的燈紅酒綠見怪不怪,甚至還有些喜歡上這裡的喧鬨。
如果讓她一個人靜靜的呆在房間裡,周圍一點人聲都沒有,心裡反而會覺得空。
酒保認出了她,給她調了一杯酒:“不開心?請你喝一杯瑪格麗特,保管你喝完直接嗨起來。”
辛願把杯子推了回去:“給我一杯牛奶吧,我不能喝酒。”
“不會吧?”酒保說著,卻從善如流的給了她一杯牛奶。
辛願也不解釋。
五年前,她為了從厲南城那裡賺酒錢,一口氣喝了十六瓶伏特加,差一點酒精中毒而死。在牢裡的時候有一次尿血了,整個人都沒有了意識,是馮春大聲叫來了獄警,找來了醫生。
她還記得醫生給她說:“你的肝臟有了永久性損傷,幾乎有一半的組織都已經壞死,你之前都沒有感覺的嗎?”
辛願穿著牢服坐在自己的床上,默默搖頭。
“壞死的肝組織必須得切除,不然後果更嚴重。”
醫生給她做了手術,切除了幾乎一半的肝臟,從那之後,她滴酒不沾。
牛奶是個好東西,醇厚又好喝,辛願隻喝沒有甜味的脫脂牛奶,儘量減輕肝臟的負擔。
酒保一邊擦著玻璃杯的邊沿,一邊附耳過來偷偷問她:“你真的是厲氏集團的總裁夫人啊?”
辛願失笑:“暫時還是。”
“那你得要一大筆贍養費才行,”酒保一副過來人的模樣,語重心長的跟她說:“當初我姐姐跟我姐夫離婚的時候就是這樣,什麼都沒有要,最後還被扔到了夜宴來接客,賺的錢還被那個人渣拿走了。”
酒保在夜宴會所也有些年頭了,五年前她剛來的時候酒保就在了。
“你姐姐是......?”
“燕珍啊,就是珍姐,我叫燕峰。”
辛願挑了挑眉,她還是第一次知道,珍姐的弟弟就是酒保。
“不是親的,”燕峰有些不好意思,“小時候我餓的快死了,是我姐看我可憐把我帶回去養,後來又帶著我出來乾。”
杯子裡麵的牛奶已經快要喝完,辛願一口乾了,他人的秘辛她不是很想挖掘,知道的多了其實並沒有什麼好處。
她道:“多謝你的牛奶,我先回去休息了。”
“誒等等,”燕峰從櫃台地下,摸出來一張卡片遞給她:“你臉上的疤......你可以去這裡看一看,治療疤痕很不錯。”
辛願拿過卡片,“謝了。”
回到自己的房間,她隨手把卡片扔到一邊,洗漱上床睡覺。
臉上的疤痕不是那麼好去除的,而且她也沒有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