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忙？既然這麼忙，還能有時間來海寧街？辛靈兒一個電話就隨叫隨到？”辛願自嘲的說：“是了，你對她從來都是隨叫隨到的。”
厲南城知道她說的是上次在地下停車場的事情，他捏著方向盤，指節泛白：“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，那個人的長相記得嗎？”
“記得有什麼用？我沒錢沒勢力，報警？嗬嗬。”
就算警察受理了，那最多也就是個強.奸未遂，更何況是在夜宴那種地方，多半是教育幾句就放了出來，她反而比較害怕事後被報複。
厲南城說：“把他的臉畫下來，你們學設計的，手繪應該都不錯。”
“厲總要替我報仇？”
厲南城頓了頓，“你現在是厲氏的合作方，我有義務保證你的人身安全。”
辛願笑：“事發的時候屬於下班時間，去酒吧也是我個人行為，跟厲氏沒關係。”
“辛願，”厲南城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敲啊敲，極速的呼吸著：“我們還在還是法律上的夫妻，妻子被性.騷擾了，丈夫要去討回公道，不可以？！”
辛願愣住。
厲南城說完，有種酣暢淋漓的感覺。
這些日子，他也意識到自己對於辛願的過度關注，有些懊惱，又有些不明所以。
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，一看到辛願和唐九夜在一起，就嫉妒的發狂。
可剛剛那句話一吼出來，突然就覺得整個人都豁然開朗了。
她還是自己法律意義上的妻子。
丈夫關心妻子，天經地義。
厲南城道：“以後彆住夜宴了，你之前住的那棟彆墅一直空著，去住那裡。”
辛願搖頭：“那棟彆墅我一個人住了三年，真的夠了，不想再住。”
“那就住回厲家老宅。”
“繼續給你們厲家當牛做馬？做飯洗衣服伺候長輩？”辛願繼續搖頭：“那是辛靈兒的事情。”
車子拐入了一個熟悉的小巷，再往前走到頭，就是厲家老宅。
辛願皺眉：“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？”
厲南城停了車，正好在厲家老宅的金屬玫瑰鏤空鐵門前。
熄火，連燈光都沒有了，外麵黑乎乎的，隻有一兩盞昏暗的路燈。
“厲南城，你......”
“噓，彆說話。”
辛願閉嘴，聽他繼續說：“彆跟唐九夜在一起，行不行？”
“我原本就沒打算跟他在一起的，”辛願說，“如果我說這一切都是湊巧，你信不信？”
“我信。”
辛願有些意外，心漏跳了一拍。
厲南城說：“你乖一點，你家如果需要錢，我可以......”
啪——
一個耳光落在他的左臉。
辛願眼中盛著怒火：“我就算去賣，也不會再要你的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