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願回憶了一下,可好像真的過去蠻久了,一時間還真的想不起來。況且自從她五年前流產之後,月經時間一直不怎麼準,久而久之也就沒有刻意去記日子。
厲南城則是殷殷的注視著她,辛願不太習慣他這樣的目光,吞吞吐吐的說:“具體記不清了,大概.....有兩個月了吧。”
醫生勾了勾唇角,似乎有些胸有成竹。
厲南城直接問道:“醫生,會不會是懷孕了?”
“有很大的可能,”醫生笑著說:“先去驗個血驗個尿吧,最後確認一下。”
去化驗室的時候,厲南城明顯的緊張,張開臂膀護在她周圍,有小朋友蹦蹦跳跳的經過,厲南城緊張的渾身都緊繃起來,嚴陣以待。
辛願突然覺得有些好笑:“我們第一個孩子你怎麼都不肯讓我留下,現在又在緊張什麼。”
厲南城也不知道自己為何這麼緊張,就連知道辛靈兒懷孕的時候,他也隻是淡淡的“嗯”了一聲,然後扔給她一張卡,讓她去隨便買。
他和辛願的第一個孩子......
厲南城的聲音軟了許多:“他......是怎麼沒的?”
辛願冷冷看他一眼,加快了速度往前走:“在夜宴,被人打,被人劃破了臉,被人踢了肚子,就這麼沒了。”
她說的輕鬆,厲南城心裡卻是狠狠一縮。
他雖然沒有懷過孕,可也能想象到,一個孕婦被人踢了肚子,該是怎麼樣的劇痛。
“是誰?!”他咬著牙問。
辛願冷笑兩聲:“還記不記得那個長的很像我大姐的彩竹?你們還當著我的麵上演了一出活春宮。”
“夜宴會所那個?”
“不然呢。”她們已經走到了化驗室,辛願把醫生開的單子遞進化驗室的窗口,裡麵的醫生看了一眼,示意她坐下擼起袖子,一邊準備著抽血的工具。
辛願說:“我們就快離婚了,就算真的有了孩子,這一次我也不會留。”
“如果真的是懷了,那就生下來,”厲南城看著她拉起袖子,露出細瘦的胳膊,肘彎處的皮膚瑩白似雪,能清楚的看到裡麵的血管,“我們不離婚了,這個孩子我養。”
“可我想離,特彆想。”酒精棉簽在手臂上劃過,冰冰涼涼的,心裡頭仿佛也涼了個透徹:“我不想再賭了,我用上一個孩子的生命賭你會回頭,可我輸的一敗塗地,所以我寧願一開始就不讓他來到世界上,再來一次,我真的會崩潰。”
“辛願......”厲南城捂住她的眼睛,辛願感覺到手臂上一陣刺痛,他的聲音在耳邊說:“彆看。”
抽完了血,辛願一手按著棉花團止血,等到血止住了,才去留了尿樣。
化驗的醫生告訴她:“最近化驗的人比較多,要排隊,明天下午再來取結果吧。”
“謝謝。”厲南城道了謝,心中卻像是十五隻水桶打水,七上八下。
結果要到明天才出來,還要等好久好久,百爪撓心。
偏偏這個時候等不及的厲老爺子又打來電話:“辛願的肚子有消息了嗎?”
厲南城回道:“剛帶她去做了檢查,要明天才能出來結果。”
“明天?不行,太晚了,你們在哪個醫院?我去找人,提前先給辛願化驗!”
厲南城報了醫院的名字,掛了電話。
辛願沒聽到那頭的厲老爺子說了什麼,隻當是他問起自己的近況,也就沒有再追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