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辛靈兒,你似乎忘了,那群人可是你找的。”
“那又怎麼樣?沒錯,是我找的,可厲南城讓我墮胎了嗎?送我去接客了嗎?讓我進監獄了嗎?”
辛願心口一窒,沒說話。
辛靈兒隻當她是心虛了,更加趁勝追擊道:“說到底,厲南城喜歡的還是大姐,不管有沒有那個相思扣,他愛的都是大姐,我們兩個都活在大姐的陰影下,誰也不比誰好多少。”
辛願指了指她身下的輪椅:“至少我還可以跑可以跳,也可以把你從樓頂推下去。”
“你敢麼?借你是個膽子.......你乾什麼?”辛靈兒的輪椅被辛願推著,慢慢往樓邊的露天陽台前移動著,她慌忙去拉停車的閘門,卻被辛願一腳踹開,疼得她淚花都要湧出來。
辛願推著她拉到了露天窗台前,指著樓下川流不息的汽車,聲音平靜卻蠱惑:“辛靈兒,你猜我敢不敢?”
辛靈兒有些心慌,強裝淡定:“這裡是有監控攝像頭的,你敢這麼做,你也得死!”
“死就死,誰怕誰?”說著,就要去推輪椅。
辛靈兒嚇得驚聲尖叫,死死的抓著欄杆:“你瘋了?辛願你他媽敢推我,你就等著死吧!”
辛願一個使力,輪椅的前輪直接懸空,隻留下兩個後輪搭在陽台邊上。
“好啊,我等著,”辛願在她耳邊說道:“你下去了,就在奈何橋邊等著我,我很快就來,我們手拉手一起投胎,下輩子繼續做姐妹,看誰贏得過誰。”
輪椅的角度微微傾斜,辛靈兒的身子往前溜下去了一段,嚇得她直接哭出聲來:“不要,不要!我不想死,辛願,求求你,不要......”
“當我哭著求你離開我的丈夫,給我的孩子一個完整家庭的時候,你怎麼回答我的?”
“是我的錯,全部都是我的錯!辛願,我是你的二姐啊!你就算念在我們的親情......”
辛願打斷她:“我們之間哪裡還有親情可言?”
說著,輪椅的角度更加傾斜,辛靈兒驚恐的瞪大了眼睛,不住的求饒:“有的有的,是二姐對不起你,是二姐的錯,辛願,你再原諒我一次,我保證是最後一次.......”
高出的風吹過,辛靈兒開始渾身顫抖起來。
下一秒,輪椅被拉回了陽台上,辛靈兒仍然驚魂未定,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。
辛願冷冷的丟下一句話:“你記住,我現在已經不是你想欺負就能隨便欺負的人,我也沒什麼軟肋可以讓你拿捏,大不了大家同歸於儘,你好自為之。”
回到大廈裡,厲南城正好從總裁辦公室出來,一身西裝楚楚,隻有頭發上還有些晶瑩的水珠。
“剛才是誰敲門?”
辛願沒好氣兒:“辛靈兒,要見見?”
“不見,讓她走。”厲南城皺眉。
“她就在陽台吹風。”
“那就讓她吹吧,”厲南城攬住辛願的腰往電梯邊走著,“爺爺該等急了,我們先下去。”
厲老爺子看見厲南城發間的水澤,自然是喜上眉梢的,拉著兩個人回了厲家老宅。
不過這一次辛願無論如何都堅持要睡客房,一進門就把門用沙發堵上了,窗戶也用櫃子頂上,安安穩穩的睡了一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