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恒廣走後,小周敲了敲門走了進來。
厲南城撐著額頭,痛苦的擰著眉:“還沒消息嗎?”
“有了一點點.......不過.......”小周欲言又止。
人最怕的就是拖著,厲南城有時候在想,現在這樣的日子再過幾年,說不定他真的要受不了崩潰。
“說吧。”
小周手裡拿著一遝資料,思考著怎麼說才能讓總裁能接受這樣的大起大落,斟酌了半天,選了最委婉的一種方式,道:“我們的人找到了好幾個當時在碼頭的目擊者,都看到了少奶奶從貨船上下來,然後被一對中年華人夫婦救走。”
厲南城幾乎是立刻抬起頭來。
可小周的麵色依舊沉著:“隻是那對華人夫婦剛剛去了悉尼,據周圍的鄰居說,他們一年前的確帶回來一個華人女孩,一直收留在家中,可我們的人找到了那個華人女孩之後發現,並不是少奶奶.......”
厲南城的聲音聽著疲累極了:“還有嗎?”
小周頓了頓,搖頭:“目前沒有了,我們的人還繼續在附近找。”
“知道了,出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
“等等,”厲南城叫住他,“去開車,我去見一見故人。”
精神病院角落的一個小房間裡,腐朽潮濕,陽光幾乎照不進來。空氣仿佛凝固了,沉重的壓的人喘不過氣來。
厲南城冷著臉坐在椅子上,手中把玩著那一枚相思扣,用手細細的摩挲著上麵的紋路,不辨喜怒:“我跟辛願在更衣間的事情,你和安琪到底是怎麼知道的?”
病床上的女人瘦成了一把骨頭架子,病號服歪歪扭扭的掛在身上,雙腿以一個奇怪的姿勢反扭著,雜亂的長發披了滿臉,身上發出陣陣惡臭。當死去的安琪不再是她的保護傘,名牌裹身的辛靈兒,終於成了眼前這般破敗可憎的模樣。
她嗬嗬笑,“南城,你調集那麼多名醫把我救活,就是為了知道這件事嗎?”
厲南城垂著眼,不願多看她一眼:“你欠辛願的太多,我不能讓你死的太痛快。”
辛靈兒渾身微微的顫抖,麵目悲涼:“你就這麼愛她?她有什麼好?南城,我寧願你喜歡的是彆的誰都好,為什麼偏偏是辛願?!”
“我喜歡誰跟你沒關係,”厲南城居高臨下的看著她,冷峻異常:“要想活命,就老實一點。”
辛靈兒渾身一顫,不敢再多說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