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一個大工程,但她是顧霆琛的秘書,她有著強大的工作能力,當初她做出來的策劃案,可是連顧霆琛都打敗了的。
隻是這一弄就弄到了天亮,她實在支撐不住,還好第二天是周六,她不用上班,直接倒在床上就睡。
江緣兮睡得並不安穩,她還惦記著在醫院的譚淵,睡到中午就醒了過來,一看手機好幾條消息。
有顧霆琛問她睡醒了嗎,也有譚淵問他什麼時候過來,還有譚月的信息,但卻沒有譚淵的。
江緣兮沒有著急回複,而是給譚淵打了個電話,譚淵沒有接,她這才想給顧霆琛打電話。
顧霆琛接到江緣兮的電話還挺高興:“你睡醒了?我在家裡,我去找你......”
江緣兮打斷他:“找的護工去醫院了嗎?淵哥怎麼樣了?還有燒傷科的大夫是不是重新會診了?怎麼說?”
顧霆琛頓了頓,聲音看不出異樣來:“已經檢查過了,並不嚴重,慢慢養就能痊愈,也是他運氣好。臉上的傷再看看,如果能自行修複,也不會留疤,若是不行,再做植皮,也和原來一模一樣。”
顧霆琛說得輕描淡寫,但其實燒傷是最痛苦的一種傷勢。那些皮肉要慢慢長出來,不能沾水,不能碰到,疼痛不說,還奇癢難耐。
但說了這些隻會讓江緣兮更加心疼譚淵,他瘋了才會告訴她這些。他說了結果,因為確實是能長好的,如此她能放心,他也沒有騙她。
這一點,顧霆琛又慶幸又遺憾。
慶幸他沒什麼事,否則江緣兮隻怕是更愧疚難當了;遺憾在於他怎麼就沒什麼事。
江緣兮說道信了,但也沒全信,怎麼會不疼呢?那麼嚴重的傷。不過知道他沒事就行,心裡的愧疚卻一點沒減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