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他帶隻狗回家,她當然要好奇過去看。
可她一靠近,博美就齜牙咧嘴地朝她叫個不停。
祁時風卻將狗抱在懷裡,一邊逗弄,一邊瞥她,“舟舟不喜歡你的氣息。”
語氣極為微妙。
她很是尷尬,趕緊退開了很遠。
後來她才知道,這隻叫“舟舟”的博美,是謝語的。
她要去外地演出,不方便帶狗,又不想送去寵物店,便讓祁時風帶回來。
祁時風說自己不喜歡狗,卻能克服自己的情緒以及潔癖的習慣,一路親手將狗抱回來。
純手工的西服外套上,沾了不少狗毛。
而她不被允許靠近舟舟,卻被要求清理外套上的狗毛。
祁時風很是惡劣地將外套朝她丟過來,正好罩在她的頭頂。
他似乎覺得她這副樣子很有趣,難得笑出聲。
“舟舟不喜歡你,你把狗毛弄乾淨,當是摸過了。”
“要是不想清理,就直接丟掉。”
等她拉下他的外套時,男人已經抱著狗揚長而去了。
他總是這樣抓住一切可以羞辱她的機會。
可他那件西服是她送他的,她舍不得扔,便認命地清理了很久。
結果晚上被扒去睡裙的時候,才發現她狗毛過敏了。
脖子和手臂上的皮膚,紅腫了一大片。
祁時風盯著那些紅腫,很不高興,掐著她的腰,問她,“你故意的是不是?”
他以為這又是她不入流的手段。
不讓她摸狗,就裝可憐。
許聽雨以為他不高興,是因為自己過敏讓他沒了興致。
她之前沒接觸過這麼久的狗毛,怎麼會知道自己過敏?
但她也懶得爭辯,隻默默地拿過睡裙準備重新穿上。
可下一秒,男人就已經搶過睡裙丟在了地上,順便將她翻了個身,死死壓在了身下。
“允許你穿了嗎?”
他不怎麼高興的樣子,可骨節分明的手指卻細致描繪勾勒著她窈窕的曲線。
路過她漂亮的蝴蝶骨,最後路過天鵝頸,猛地捏住了她的下巴。
棱角分明的俊臉沒有什麼表情,隻用一個吻,就讓她化成了一灘水。
那晚結束後,男人在她身邊沉沉睡去。
而她因為過敏,難受得有點睡不著,索性拿了手機出來刷。
然後就看到謝語發的狀態。
“跟同舟分開的第一天,想它,也不知道跟它爹相處得好不好,不過它是先認識的爹,應該相處得好吧,嘿嘿。”
配圖是一張小狗的照片。
許聽雨這才知道,這條博美大名叫“同舟”,風“語”同舟。
是祁時風送給謝語的,是他們共同養的毛孩子。
一時之間,她隻覺得過敏的地方更難受了。
可她連問的勇氣都沒有,隻能自覺離小狗遠一點。
第二天祁時風去上班時,將舟舟也帶走了。
那時候她以為他是心疼她過敏。
現在仔細想想,更像是怕她對這狗做什麼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