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裡是京都有錢人最喜歡去的會所,光富不貴都進不去的那種。
祁時風也喜歡來這裡。
她沒來過。
陳春遙在門口接她,見她拿著畫,便讓她先放在車上。
“這次先認認人,東西在這裡也看不好,還顯得你很急迫,賣不了高價的。”
她一想覺得有道理,便折返,將東西放回車上。
等進入會所裡麵後,陳春遙半路遇到了一個熟人,便站著聊了兩句。
許聽雨稍微退開了幾步,站著等她聊完。
也就是在這個時候,聽到旁邊沒關嚴門的包廂裡傳來了說話聲。
“聽說了沒,蔡瀾那小子最近發了筆大財。”
“吃了許家那麼多,他不發財誰發財?可把我羨慕死了。”
“哎,真讓人唏噓,許家那麼大座山,說倒就倒了,許建民也算是個人物,就這麼窩囊的死了。”
“他倒是一死百了,留下孤兒寡母才要受老罪了。”
“說起來也是奇怪,許家這麼大動靜,祁家竟然一點幫扶都沒有。”
“你也不看看現在祁家誰是話事人,那位可對許家恨之入骨,早就放話出來......”
後麵的話放低了聲音,她沒再聽清。
正好這時候陳春遙已經說完話,過來拉她。
“發什麼呆呢,快走。”
她還沒回過神來,就已經被拉進了隔壁包間。
包間裡已經坐著幾個人,一眼看過去,都氣質非凡。
陳春遙輕笑,“姐本事還可以吧,這幾位都給你拉來了。”
這幾位裡有名導,有演員,甚至還有資方大佬。
她迅速調整狀態,對著幾個人笑著走了過去。
爸爸曾教過她,越是落魄的時候,越是要笑得漂亮。
那幾個人看到她,眼中都劃過驚豔。
她皮膚白,回家換了一件新中式清雅蘭花印花旗袍,襯得她更是白得發光。
紅唇細眉,長發鬆散挽在腦後,戴了一副同色寶石耳墜。
像是從畫裡走出來,又純又妖。
一眾人都看直了眼,幾秒後才反應過來,紛紛打起了招呼。
“許小姐當年斬獲金獎的時候,我就坐在台下,多年未見,許小姐還是這麼漂亮。”
其中那位名導李暘,更是笑得見牙不見眼。
說實在的,許聽雨對他沒印象。
但她還是笑得得體,“多謝誇獎,李導最近的綜藝節目,可是全網第一呢。”
她是在家當了三年的全職太太,卻並非完全跟外界脫軌。
李暘被美女懟臉直誇,竟然還有幾分不好意思。
幾個人一陣寒暄之後,她才入座,開始推杯換盞。
“聽說許小姐有幾幅畫要出手,但是現在這行情,可不太好賣啊。”
酒過三巡,終於進入正題。
說話的,是那個投資方大佬,他眸中滿是戲謔,似是想看一出好戲。
隨著話音落下,一排酒杯被排放整齊,全都斟滿了白酒。
“不過,我看了圖片,還挺喜歡的。”
“甚至也可以給許小姐一個麵子,按照你開的價格買。”
“不過許小姐要給個麵子。這樣,你喝一杯酒,那每幅畫多給20萬!”
這話帶著高高在上的譏諷,連旁邊的陳春遙都變了臉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