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是說,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,我祁時風,被迫娶了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?”
因著這兩句話,她甚至連逛街的時候,都會刻意避開祁氏附近。
隻偶爾,隔著兩條街,看到祁氏那巍峨氣派的大樓時,也會想,他工作時是怎麼樣的呢?
會不會跟對她一樣嚴厲?
當時不覺得委屈,可這一份小心翼翼,咀嚼了三年,已經苦得她連靠近這裡,心臟都會微微發痛。
就在她仰著頭看著祁氏大樓的時候,突然身後傳來一聲尖銳的鳴笛聲。
她被嚇了一跳,下意識往旁邊避開一步。
誰知道剛好就踩到了減速帶,一個沒站穩,直接跌坐在了地上。
不等她站起來,剛才鳴笛的車便停了下來。
隨後,從車上下來了一個人,朝她走過來。
“這位小姐,你沒事吧......啊?許小姐,怎麼是你啊?”
謝語看到她,發出一聲誇張的驚歎,可神情並未有多驚訝。
顯然在車上時,就認出她來了。
許聽雨這才看清楚,麵前的人是她丈夫的白月光,心頭肉。
此刻,謝語穿著一身高定裙,化著精致的妝容,像是下一秒,就可以去走秀場。
相比之下,她素麵朝天,穿著最簡單的連衣裙,還因為摔倒,沾了灰塵。
她無意雌競,卻無法掩飾相形見絀。
她幻想過無數次跟謝語再次見麵,卻沒想到是在這麼狼狽的狀態下。
“你是來見時風的嗎?怎麼辦,他等會兒要陪我出席一個晚宴。”
謝語再次嬌柔開口,看似為她擔心,實際上語氣裡有著掩飾不住的譏諷。
“沒關係,你們計劃好的行程,當然繼續,我有事,晚上回家跟他說就好了。”
許聽雨站起來,不鹹不淡地回擊了回去。
聽到她宣示主權,謝語臉色微變,但很快便道:“哦,忘了,許小姐可是時風名義上的太太呢。”
名義上的太太。
他是這麼跟她說的嗎?
哦,是了,好像所有人都知道呢。
可她輸人不輸場,不緊不慢地撣了撣裙擺的灰,才道:“原來謝小姐知道我是他太太啊,法律保護的那種。”
不就是陰陽怪氣嗎?
她當然也會。
見她還敢回擊自己,謝語終於卸去了偽裝。
“許聽雨,你比誰都清楚,你這個身份是搶來的,不屬於你的東西,你總有一天會還回去的。”
許聽雨看著她精致的臉。
想起三年前,謝語穿一身素色連衣裙,站在她麵前,仰著臉,嘲諷地看著她。
“許聽雨,你信不信,就算你嫁給了他,他的心裡也隻有我。”
當時許聽雨不信。
現在她信了。
可是,人也並不是她搶來的啊。
“謝語,如果你真的對他有那麼重要的話,他為什麼不放棄所有,隻為換取跟你在一起呢?”
“論跡不論心,最終,我確實是祁太太,不是嗎?”
她看向謝語,不卑不亢。
時隔多年,她以為謝語能明白,當初不是她搶來了祁時風。
而是祁時風主動放棄了謝語。
她不管兩個人之間到底有什麼愛恨情仇,可不該由她來承擔後果。
“好一個祁太太,可惜,很快就不是了。”
“你現在不是那個可以為所欲為的大小姐了,還以為一切都會順著你的心意嗎?”
“時風早就答應過我,虧欠我的,都會給我補回來,他做到了,不是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