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頻繁找彆的男人?”
她困倦至極,懶得回應他這麼幼稚直白的挑釁。
隻扭過頭去。
可她回避的態度,隻會叫對方更惱。
他偏要捏住她的下巴,強迫她看著自己。
她被迫轉過頭來,便對上他似笑非笑的黑眸。
“不自信的男人才......唔......”
她反唇相譏的話才說了一半,便被吻住。
他像是惡作劇得逞的劣童。
凝視她緋紅瀲灩的小臉,欣賞她臉上又羞又惱的神情。
她其實很聰明,卻對男人了解太少了。
不知道這種時候,都不肯示弱說半句軟話,隻會讓人想要......
......
許聽雨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結束的。
隻知道自己從黑夜到天明,出了一層薄汗,渾身癱軟。
最後,她累到實在是沒力氣睜眼。
迷迷糊糊沉入夢鄉之前,隻感覺被人捏住了腳踝。
她以為他還要做什麼,嘟噥了兩聲掙紮,“不要......”
下一秒,男人意外又惱怒的聲音響起,還帶著沙啞。
“許聽雨,你他媽是死人是不是?沒有痛覺的?”
她太累了,累到覺得當個死人也不錯。
所以她沒有半點回應,陷入了沉睡中。
簡單的動作,也帶著旖旎撩人。
潔白的床單上,有幾道血痕。
出血量不大,但在色差下,顯得極為刺眼。
他猛地想起她站在路邊,容貌昳麗,卻雙眼無神,身形微顫,像朵搖搖欲墜的人間富貴花。
又想起那雙被他丟掉的鞋。
所有的細節串聯起來,放在他麵前。
成了這荒誕的一幕。
他捏著她的腳踝,在床頭微弱的光線下,看到了破掉的地方。
上麵還殘留著藥水的痕跡。
現在結痂的地方被重新磨開,血糊糊一片。
這個女人,寧願忍著,不喊痛,也不肯說半句軟話。
還是以為,這樣就會讓他心軟?
他黑沉沉的眸中劃過惱火,臉色黑得可怕,如同冰封萬年的漆黑湖麵。
那他偏要等著她來求他。
許聽雨一覺睡到中午才醒了過來。
渾身像是散了架一樣,酸痛不已。
她緩了許久,才翻身坐起。
房間裡自然沒其他人。
她踩在地毯上,感覺到了腳後跟處的痛意,低頭一看。
昨天磨破的地方,貼著兩塊創口貼。
她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裙。
猜想大概是張媽幫她處理的。
畢竟隻會脫她衣服的狗男人才沒有這麼好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