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聽雨已經聽不到他在說什麼。
被攬進他懷裡的時候,隻象征性地抵抗了兩下,便完全被嵌進了他的胸膛裡。
他對她矜冷又高高在上。
可身體的炙熱溫度,還是輕而易舉地透出襯衫,傳遞到她的身上。
是她朝夕相處了三年的氣息。
是潛移默化中,可以給她安全感的溫暖。
哪怕是假象,她也放任自己這一刻的沉淪。
祁時風沒再說話,隻抱著她,降下車窗,示意站在外麵的司機上來開車。
一路無話,回到了彆墅。
許聽雨哭了一路。
這是她家裡出事後,她頭一回痛快放肆地哭。
一時控製不住,將自己哭得渾身發軟,還是被祁時風抱回去的。
張媽看到兩個人這樣進來,十分欣慰,趕緊有眼色地避開了。
祁時風一路將她抱回了房間,丟進浴室,掃了一眼她哭花的臉。
又想起她今天在那個什麼鬼節目中,扭著腰肢,勾得一群人魂飛出鞘的模樣。
有些不悅。
“臟死了,洗洗吧。”
嘴上這麼說,還是給她放了洗澡水才走。
許聽雨沒說話,衣服都沒脫,就將自己沉進了水裡。
她需要冷靜,來壓製住這一路回來時,對他又生出的那些許的妄念。
而已經走到門邊的祁時風,突然大步折回,將她一把從水裡撈出來,氣急敗壞。
“你他媽是不是有病,想死還是想嚇死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