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昨天半夜,她竟然發起了燒來。
不僅發燒,還吐了一回。
家庭醫生來之後,又是打針,又是喂藥的。
這麼折騰了,她都沒醒過來,隻是蜷縮著,哆哆嗦嗦地咬著牙哭。
張媽看得很清楚,祁總嘴上沒說什麼,其實心裡擔心得很。
早上緊急出差之前,還囑咐了她,要按時上來看看許聽雨的情況。
許聽雨對自己半夜折騰的事情一無所知。
聽到張媽誇祁時風的時候,她有些出神。
昨天的一切都浮現在腦海裡。
他會緊張她的身體?
嗬,怎麼會呢。
那酒是他灌給她的,也是他將她丟進浴缸裡的。
更是他,將她折磨得這樣身心俱疲。
她打斷張媽,“張媽,他走的時候,可說了什麼?”
關於離婚的事情,她說了,天亮就可以去領離婚證。
現在她病了,會不會被他認為是找借口逃避?
“說了,讓我們好好照顧你,祁總是真的關心你的,他真就是麵冷心熱,他......”
張媽還要繼續誇祁時風。
可許聽雨不想聽。
她再次出聲打斷,“好的,我現在想再睡一會兒,這粥你先拿走,等我想吃的時候,再告訴你,好嗎?”
張媽見她憔悴疲憊極了,也心疼不已。
幫她掖好被子後,端著粥走了出去。
許聽雨沒有睡。
她忍著頭疼欲裂,拿出手機,給錢秘書打了一個電話。
“錢叔,我想搬出去住,能不能幫我找一間房子?靠近我媽那邊。”
她能依賴和信任的人不多,這種時候也不知道找誰,隻能再麻煩錢秘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