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野看到他,有些意外,但還是先道:“時風,你來得正好,聽雨有些不對勁,我叫不醒她。”
祁時風卻不看他,隻彎腰鑽進車裡,解開了安全帶,將人抱了出來。
許聽雨皺了皺眉,卻沒有要醒來的跡象。
昏黃的路燈細致地勾勒出她漂亮的輪廓,一頭烏發散落,被夜風吹得飛舞著去纏他的手。
祁時風緊了緊手臂,讓她的臉貼在胸前,很快便察覺到了她不同尋常的體溫。
祁野急急忙忙地下了車。
向來光風霽月的臉上帶著幾分慌亂,“她肯定生病了,快送她去醫院。”
祁時風終於分出一分眼神看他,周身都是遮掩不住的戾氣。
“熙熙上次見我,還抱怨大哥都不肯出席她的畢業禮。”
“我一直以為大哥很忙,就是不知道怎麼對弟妹這麼多空閒時間。”
他一句挑明的話都沒說,隻是在“弟妹”二字上咬重了字眼。
祁野有一瞬臉色煞白,但很快回過神來。
“熙熙有祁家所有人的愛。”
“你跟聽雨結婚,是我去將你帶了回來,她過得不好,我總歸是內疚的。”
光風霽月的神情中,再難尋到一絲私心。
端的是清白端正的君子之態。
祁時風眉峰一挑,深深看他。
“可是哥,你我都心知肚明,苦難又不是那時候埋下的。”
“所以,不要再逾越了。”
“最起碼,跟鬨脾氣離家出走的弟妹住一個小區,惹人非議,不是嗎?”
他給了警告,再不看對方一眼,直接抱著許聽雨離開了。
他們兄弟,不是傳聞中關係不好。
而是,根本不太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