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他現在逼她開個價,讓她將自己賣掉,冷血又殘忍地逼迫她繼續接受他的折磨。
而她坐在他懷裡,身上是病號服,連逃走的可能都沒有。
甚至,將她送進精神病院的話,連衣服都不用換。
她低垂下眉眼,濃密的睫毛顫了顫,壓下心中墜痛,狠狠心,說道:“我還沒想好。”
仿佛是害怕他會不高興一樣,她迅速補了一句。
“給我兩天時間,我想好了,會告訴你。”
祁時風似乎這才順了氣,眼底也染上了一絲罕見的微笑。
“好,你好好想想。”
好好想想,誰才是她的丈夫,遇到問題的時候,該找誰求助。
她的表情有些麻木,甚至也沒再看他,隻是抬頭去看窗台。
那裡放著花瓶,裡麵插著一把開得極其豔麗的花,是早上護士剛給她換上的。
剪斷了根部的玫瑰,養在水裡,也開得很熱烈。
隻是這熱烈,以生命為代價,明天就會被新的代替。
她現在,就像是祁時風心血來潮時采下的玫瑰。
她可以感受到自己活力在流逝。
“我明天可以出院嗎?我已經好了。”
她輕聲開口,目光落在了外麵的藍天白雲上。
祁時風低頭看她,對她遊離的目光不滿,迫使她看向自己。
“你就這麼熱愛舞台?”
跟之前相比,她的氣色要好轉了不少。
大概是一直窩在他懷裡的緣故。
她冷白色澤的皮膚透出一層薄紅,尤其是臉上,比塗了腮紅都要姝麗幾分。
天生一副紅顏禍水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