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她仍舊震驚的時候,祁時風已經將她的衣服扣子全部扣好。
“明天我讓人來接你回家。”
“至於你那套公寓,是要退掉也好,還是空著也罷,都隨便你。”
他站起了身,又恢複成了那個矜貴無邊的上位者。
許聽雨被他安置在了病床上,才終於回神。
她不想回家,卻仍記著剛才他的話。
與其說是教她道理,不如說是在敲打她——永遠彆想惹他不高興,他不會接受任何人的補償,隻會抓住機會,一擊致命。
她慘白著臉,連呼吸都放緩了,乖順得如同一隻柔軟的小獸,“我知道了。”
祁時風還有事,也沒有多作停留。
第二天,在她做了全身檢查,確定沒問題後,有人將她送回了彆墅。
張媽早就在門口等著,一見到她,立馬就紅了眼圈。
“太太,你怎麼又瘦了。”
她快步過來,扶住許聽雨的手臂,語氣裡的心疼遮掩不住。
許聽雨搖搖頭,苦笑一聲,沒說話。
沒想到折騰了這麼一大圈,不到一個月,又回到了這裡。
這寸土寸金的獨棟彆墅,是多少人一輩子的追求。
可於她而言,則成了壓得她喘不過氣的牢籠。
她剛在客廳坐下,律師也來了,還帶來了轉讓的協議。
上麵,劉寧已經簽過字了。
律師在一邊,為她仔細講解著協議裡的內容。
在聽到這1%的股份市值超過20個億時,許聽雨又是一震。
她挨了一頓打,就得到了20多個億。
而她父親,因為5億的借款沒到位,就走投無路到失去了一條命。
荒謬,這實在是太荒謬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