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半年時間,足夠她喘息一陣。
至於孩子,半年後,他又怎麼還會跟她生。
隻是,不知道他同不同意。
她抬頭朝男人看了過去。
有風從未關的窗戶吹進來,窗簾被撩開,露出外麵黑漆漆的夜空。
可那沉沉的墨色也不比祁時風眸底的晦暗。
屋裡陷入沉默中,隻有風灌進來的聲音。
就在許聽雨以為他要嘲諷她的時候,祁時風突然輕笑一聲。
帶著幾分譏諷的玩味。
“討價還價,至少要給我看到你的誠意。”
他還是那樣坐在沙發上,長腿交疊,有幾分放蕩不羈,又矜貴無邊。
許聽雨聽懂了他的意思,隻愣了一秒鐘,便丟開了自己的包,朝他走了過去。
直到她坐在他的腿上,仰著頭去親他的時候,祁時風也沒有動。
一雙霧靄沉沉的黑眸就那麼沉默著、饒有興味地看著她。
她今天在車裡哭了一場,怕被看出異常,在回家之前,就卸了妝。
現在,一張小臉乾乾淨淨,肌膚白皙吹彈可破。
但是坐到他身上後,耳垂就變得紅撲撲的。
現在仰頭去親他,那緋色一直蔓延到眼尾,宛若漫天星辰碎在她眸裡
祁時風終於動了。
一手握住她的腰,一手掐著她的下顎用力吻住她。
許聽雨小小的驚呼被他吞進口腹。
一點就著。
許聽雨惦記著家裡還有其他人在。
“有、有人,回房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