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哭著問他,“結婚之前,你都逃跑了為什麼不逃遠一點?”
如果他當時逃婚了,那她頂多就難過那一陣子。
她相信自己會拿得起放得下,她可以就當自己錯付一場。
但是她不會繼續錯下去。
她會繼續自己的事業,他們一家人,也會好好地,不會再跟祁家有任何關係。
可偏偏,他逃了婚,又回來了。
“你以為我真是很需要你的憐憫嗎?200塊錢的戒指,我不稀罕,你,我也不稀罕。”
“我本來可以有更好的選擇,而不是被困在你們的陰謀詭計裡,為什麼,為什麼是我?”
“祁時風,你為什麼對我這麼殘忍,就因為我喜歡你,所以你就可以憑借這一點喜歡,對我物儘其用嗎?”
她才剛從昏迷中醒來,思緒算不上清晰。
但是字字句句都是肺腑之言。
她是在愛裡長大的小孩兒,擁有絕對的自愈能力。
他不愛她,她也可以瀟灑地轉身,繼續自己的人生。
而不是現在這樣,變成一顆棋子。
“你跟你爺爺的對抗,為什麼要我付出代價?”
她仰著頭問他,眼淚順著眼角,流進了脖子裡。
祁時風是震驚的,甚至震驚中,還帶著慌亂。
他沒想到,她知道一切。
可是,他天生不會愛人。
所以在這種時候,他隻會反唇相譏,“代價?你付出什麼代價了?許聽雨,我說了,你許家的事情,不要怪到我身上來。”
“另外,當初,是你父親執意跟我爺爺促成了這段婚姻,你也彆把許家摘得太乾淨了。”
他就這麼看著她,下意識地伸手,想要為她擦掉眼淚。
可她往後躲開了他的觸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