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乖乖跟著走,還是被強行帶走,都是一樣的。
自己走,還少吃點苦頭。
她自然也知道自己現在該更信任他。
所以點了點頭,“知道了。”
她為了活下去,拚命克製住了內心所有的恨和痛。
虛與委蛇,虛偽又膽怯。
祁時風又抱著她在夕陽中坐到華燈初上,才突然問她,“你有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?”
他聲音很輕,又帶著些說不出的期待和遲疑。
很矛盾的兩種情緒,卻同時出現。
許聽雨不知道他想說什麼,思考了良久,才問他,“有,祁時風,你愛寶寶嗎?”
她從未問過祁時風關於愛這個字眼。
她在愛的包圍中長大,從未懷疑過彆人愛不愛她。
結婚的時候,父親送她進教堂前,拍著她的手對她說過。
“我家聽雨這麼優秀的姑娘,他會愛你的,因為你值得被愛。”
她那時候被滿腔愛意衝昏了頭腦,聽著父親的話,隻會悄悄暈開了滿臉的紅霞。
所以,她從未問過,這個男人愛不愛她。
她以為,他隻是比較慢熱,比較含蓄,比較成熟,不會輕易表達愛意。
至少婚後,他們也有很長一段時間的相安無事。
所以她也篤定,她的心裡是有自己的。
可後來,她才明白,他從未放下過謝語,也從未愛過她。
現在,她不強求他的愛,隻想問他一句,愛不愛孩子。
祁時風幾乎沒有猶豫,給了她肯定答複,“當然。”
頓了頓,仿佛是怕她不相信,又追加了一句,“他是我第一個孩子,或許我做得不夠好,但是我會努力做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