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甚至知道,祁時風也跟老爺子統一了戰線,他答應了老爺子要離婚。
老爺子卻失去了所有的耐心,“我不是來同你商量的,時風跟我要求了100天,孩子過百露的那天,你出國。”
說完,便直接掛斷了電話。
許聽雨當著保鏢的麵,發出一聲悲慟的哀鳴。
她甚至求保鏢,“可不可以幫我把電話撥回去,求求你。”
保鏢不為所動,直接拿著電話離開了病房,還將房門也關上了。
她趴在床沿,哭得不能自已。
哭著哭著,房門突然被推開,月嫂抱著遊遊走進來。
“許小姐,遊遊突然哭,怎麼也哄不好,可能是想媽媽了,你抱抱他吧。”
遊遊確實在嚎啕大哭。
他被照顧得很不錯,哭聲嘹亮,如果不看個頭,完全不像一個早產的孩子。
許聽雨連忙止住哭,小心翼翼地接過遊遊。
或許是母子連心,遊遊在她懷裡扭動了兩下,果然不哭了,而是睜著眼睛,咕嚕嚕地看她。
許聽雨剛止住的眼淚,又忍不住滑落。
她知道,老爺子說的每句話都沒錯。
憑她自己,根本沒法照顧這個孩子。
一旦失去祁家太太這個身份,那些債權人就會如餓狼般撲過來,將她撕碎。
她自身難保,又何談照顧一個早產的嬰兒?
況且,連祁時風都妥協了,她在這個家裡,更是無人可依。
前幾天,她在病房裡見了劉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