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9章
祁時風也在看她。
昔日靈動漂亮的眼睛裡,滿是灰敗和寥落。
好似她整個人,跟她這雙眼睛一樣,都在塌陷。
“聽雨。”
他以前很少這樣溫柔地喊她。
大部分時間,他都是連名帶姓地喊她“許聽雨”。
現在他這樣沉悶地喊她,又遲遲沒有下文。
她沒催他,還是那樣看著她,固執地等一個回答。
但她最終也沒有等到。
祁時風將她打橫抱起,直接送回了病房,然後他又轉身出去。
許聽雨躺在床上,聽他發火,質問鄒羽,她是什麼時候開始自殘的。
她覺得有些好笑。
鄒羽就是一堵冷冰冰的牆,為的是阻止她出去而已,他知道什麼?
還有,要是早知道劃破一點指尖,就能讓他這麼緊張的話,她應該一開始就用。
鄒羽不知道說了什麼。
祁時風很久之後才回來,帶著醫藥箱。
一進來,就將她圈進懷裡,又捉住她的手,替她消毒,包紮。
其實他去了這麼久,血早就乾涸了,她甚至都不覺得痛了。
他將消毒水擦上去時,反倒有些痛。
但是她沒喊,因為她注意到,他給自己抹傷口的手,抖得厲害。
若是她今天心情好,可能會罵他一句,“要不要去醫院看看,年紀輕輕抖成這樣,注意帕金森。”
但她今天在花園裡消耗了太多的力氣,她現在心情有些不佳。
所以不想說話。
她不說話,被弄疼了也不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