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嗬,”祁時風發出一聲冷笑,“你真是會自討苦吃。”
說完,再不給她說話的機會。
這一晚,許聽雨當然沒能走掉。
祁時風也沒對她心慈手軟。
暴雨初歇,天光大亮的時候,他在背後環住她的腰,咬著她的耳垂,問她,“知道錯了沒有?”
他不要她剛才那假惺惺的認錯。
更何況,她錯不在打謝語。
錯在要逃跑。
許聽雨渾身酸軟,又天生反骨,死死咬住嘴唇,充耳不聞。
那姿態已經很明顯了——她沒錯。
祁時風似乎就在等這個答案,扣著她的腰,將人翻過來,又吻了過去。
絲毫不知溫柔是何物。
後來,祁時風又問了很多次錯了沒有。
男人天生有掠奪好鬥的基因,此刻更是發揮到了極致。
她越是對抗閃躲,他越是咄咄逼人。
最後,她忘了有沒有回答,隻記得自己好困,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。
等不到她回答的男人,似乎輕笑了一聲,在她眉心落下一個輕輕的吻。
如同晚來的風,晨起的霧,初春的細雨,溫柔如情話。
許聽雨沒能睡很久。
她心裡藏了很多事兒,在睡夢中齊齊朝她發難。
她驚醒後,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身邊的祁時風。
還好,他還睡著。
她鬆了口氣,輕手輕腳地下了床,找了件睡衣裹上,出了房間。
她沒有回頭看,所以沒看到祁時風晨曦中,祁時風也睜開了眼睛。
而她一路來到了樓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