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,但是,爺爺,我確實可以不要公司的,你也很清楚,從一開始,我對公司就沒有興趣。”
他聲音沉沉,語氣平淡,卻像是在老爺子耳邊炸開了一聲雷。
氣得老爺子砸碎了電話。
聽筒裡傳來忙音的時候,祁時風還有幾分恍惚。
他沒撒謊,也不是施壓。
他說的是實話。
作為家裡的老二,他確實沒想過要接過祁氏的擔子。
很多人都說他變了許多,那是因為他在結婚前,在被塞進祁氏之前,他是恣意瀟灑的。
賽車,蹦極,徒步,跳傘......
都是他那時愛乾的事情。
直到父親去世,老爺子選了他當繼承人。
他便被套進了一個枷鎖,後來所有的一切都是彆人強加的。
事業是,未來是,妻子是......
他沒了自己的時間,成了祁氏的工具人,最累的時候,一年三百六十五天,有三百四十天都在出差。
累到過胃出血,累到過在會議桌上暈倒......
也付出了許多慘痛的代價。
有時候站在鏡子前,他甚至都有些不認識裡麵的人。
祁時風揉了揉陣痛的太陽穴,站在了落地窗前。
夕陽在他身上灑下了一片昏黃的光。
二十分鐘後,老爺子的秘書給他打來了電話。
八個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