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知道,他很辛苦。
有時候半夜還要發信息,偶爾還會在書房裡大發雷霆,她都知道。
可她裝作不知道。
祁時風蹭了蹭她,又在她鎖骨上親了親,“嗯,很辛苦。”
這是在撒嬌?
許聽雨今天晚上見了祁時風太多的另一麵,現在有些麻木了,不如剛才那麼頭皮發麻。
她甚至還能輕聲問他,“那我能幫你什麼?你先起來,去洗個熱水澡好不好?”
在地上再躺下去,他明天肯定會不舒服。
祁時風卻不肯。
酒精讓他的思緒有些遲鈍。
但他跟她講條件似乎是本能,所以她的話音落下沒多久,他便道:“好,但你要跟我一起。”
簡直是無賴行為。
許聽雨覺得她就該狠心將他丟在這裡不管。
可不等她有所行動,男人就已經貼著她的耳垂,喊了她一聲,“老婆。”
這一聲,似乎是情至興頭,低沉似情人呢喃。
許聽雨的心跳驟然漏了一拍,好似一瞬間,回到了初遇的那一個夜晚。
悸動如細雨揮灑人間,讓她再沒了惱意。
她終究還是先去浴室放水,準備回頭去扶他的時候,他竟然已經歪歪倒倒地走過來了。
不等她說話,他又朝她抱過來。
這麼黏人的祁時風也是罕見。
許聽雨卻沒心情跟他鬨,嚴肅著臉提要求,“自己先把衣服脫了。”
醉了的祁時風雖然黏人多變,但也聽話。
聽了她的話,就乖乖去脫衣服。
他的手極為漂亮,搭在襯衫口子上時,血管青筋脈絡清晰可見,帶著幾分乾淨禁欲的誘惑。
他就這麼斜靠在門邊,慢慢吞吞地脫襯衫,像是一件精雕細琢的藝術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