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聽雨還沒說話,祁時風已經略顯不悅地開口,“她不用,你出去。”
秘書隻覺得許聽雨有點麵熟,但是也不確定是誰,聽了老板的訓斥,什麼話都不敢說,趕緊出去了。
至於許聽雨,也沒說話。
想以此羞辱她,讓她離開?
那他未免太小看了她。
她的情緒半點波動都沒有,甚至還從包裡掏出了一瓶水,大有要跟對方一直耗下去的意思。
祁時風雖然在工作,但是眼角的餘光一直在她身上。
看到她掏出水來時,他竟然有點想笑。
四年,確實可以讓一個人成長到強大。
若是以前,她大概會直接起身走人。
這種他在辦公室,她在旁邊“陪著”的感覺,讓他的心有些澀痛。
當年,他們之間還沒鬨到不可開交的時候,她也會陪他在書房辦公。
大部分時間,他埋首案前,她則捧一本小說在旁邊看。
看到精彩的地方,她會默默地笑,甚至會在他休息的時候,說給他聽。
那時候,真的擔得起一句“歲月靜好”。
以至於,他有很長一段時間,都很不適應一個人在書房辦公。
總是會忍不住走神,忍不住看向她最常坐的位置。
這個女人,還以為他搬了家。
他怎麼會搬家呢?
那裡是她唯一留下痕跡的地方。
他恨得要命,也愛得要命。
就在他微微走神的時候,許聽雨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。
她似乎害怕出了這個辦公室,就再也進不來,所以她直接當著祁時風的麵接起。
電話是言舟打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