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剛出口一個字，男人已經低頭看過來。
“你跟他關係很好？”
眼神和語氣都委屈至極。
他隻是將她困在懷裡，也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。
許聽雨卻覺得無比震撼，愣了好久，才道：“他跟我從小就認識。”
換句話說，就是發小，關係當然好了。
但這不是重點，重點是，他為什麼會露出這種表情？
這還是祁時風嗎？他最近是怎麼了？
“所以關係真的很好，是嗎？聽雨。”
他不死心般繼續問。
溫暖熾熱的懷抱，低沉輕柔的聲音。
他低眉看著她，燈光落進他一貫矜冷的沒眼力，細細碎碎的光在他眸中浮動，觸動著人心。
許聽雨的心跟著那“聽雨”兩個字顫了顫。
她以為他會發難，會冷冰冰的譏誚諷刺，會像曾經那樣，用那樣冷淡的目光看向她。
在走進書房的時候，她甚至都已經做好了反擊的準備。
她現在已經不怕他了，一點都不怕。
然而，她等到的是他的溫柔又委屈。
她滿目錯愕，渾身僵硬，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一個這樣的祁時風。
大概是等不到她的回答，祁時風突然笑了，帶著幾分自嘲。
“也是，你們認識多年，他又對你好，你們關係好，很正常。”
很奇怪，這種話要是彆人說出來，大概會顯得陰陽怪氣，有要找事的嫌疑。
但是從祁時風口中說出來，就有種將驕傲和自尊都踩在腳下的委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