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年後,她的收入超過了一萬美金,再過半年,她注冊了自己的工作室。
在這個期間,她也給章秋換了更高級的療養院,讓她得到了一對一的照顧。
但她從沒有跟她打過一個電話,也沒有回來見一麵。
不過從療養院一對一的護工說,章秋在醫院話很少,有時候一天也還不說一句話。
說話的時候,也多是喊人的名字。
有時候喊許建民,有時候喊許嘉。
那時候許聽雨還不死心,問對方,有沒有說過其他人的名字。
護工想了想,說還叫過一個祁時風,但是很少,隻叫過一兩次。
除此之外,就沒有了。
至少,她沒有聽過。
許聽雨也沒有再說什麼,隻是覺得自己有點可笑。
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,她還在期待什麼呢?
後來,許聽雨再也沒有問過這個問題,也不再期待。
這次回來,她也暫時沒有要去見章秋的計劃。
她也幾乎不提起這個人。
可潛意識裡,她其實還是想念的。
所以才會夢到。
夢裡,章秋背對著她,坐在陽光下。
她走過去,喊了一聲,“媽媽。”
但章秋沒有理她,隻是低頭喃喃自語著。
她又往前走了幾步,看到章秋懷裡抱著一個玩偶,那是許嘉小時候最喜歡的一個玩具。
章秋看著那個玩偶,目光中滿是柔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