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水聲響起後,他才走出去,拿出了一直保溫的粥,又將菜都一一打開放好。
等許聽雨衝完澡出來,便看到了一桌子的吃食。
“這也太豐盛了。”
她衝過澡,人清爽了,也精神了不少,看到一桌子的吃的,胃口大開。
沉晏則幫她連勺子都準備好了,還作勢要喂她。
“彆,發個燒而已,不是手斷了。”
她笑眯眯地躲過去,伸手拿過了勺子。
誰知道沉晏突然變得嚴肅,“聽雨,你就算不是手斷了,也可以被喂飯,甚至你好好的,也可以被喂飯。”
她一時沒明白過來他是什麼意思,還下意識問了一句,“什麼?”
“我的意思是,你不用逞強,當然,我知道你是個很堅韌的人,可適當的情況下,你也可以示弱的。”
沉晏語言組織有些亂,但是有些話,也不需要說得那麼清楚。
許聽雨第一時間就聽出了他的意思,握著勺子的手頓了頓,隨後又若無其事地繼續吃東西。
“我沒有逞強,這隻是小感冒,沒有那麼嚴重的。”
示弱嗎?
示弱的目的是什麼?
是讓彆人心疼,可她身後空無一人,讓誰心疼?
況且,殺不死她的,隻會讓她更強大。
沉晏沉默下來。
這是明顯不願意對他交心。
她從前分明不是這樣處處帶著偽裝,將最真實的自己偽裝起來的人。
隻能說,祁家的那三年,確實毀了她。
那個祁時風,就是個天殺的混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