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時風皺眉，“我看過你們之前的演出和此次的副主題，整體風格跟那處莊園很像，不是嗎？”
聽到這裡，許聽雨終於抬頭。
“那又怎麼樣？世界上可以被替代的東西太多了，我既然決定了不用那裡，說明我找到了更好的，不是嗎？”
她在說舉辦活動的場地，也是在說他們的關係。
祁時風聽懂了，眼神終於黯淡了下來。
兩個人的情緒都不太好，接下來吃飯的時候也沒怎麼說話。
遊遊敏銳，察覺出兩個人的情緒不對，也沒有鬨著要留下來，而是安靜地跟許聽雨說了再見。
回去的路上，遊遊問祁時風。
“爸爸，所以媽媽是不要你了，對嗎？”
沒什麼話會比這個更紮心。
祁時風摸了摸他的頭，“媽媽隻是一時還不能原諒爸爸，但是爸爸不會輕易放棄的。”
“為什麼不原諒爸爸？爸爸以前對媽媽做過很過分的事情嗎？”
遊遊稚嫩的聲音，卻在此刻化作了利劍，砍在了祁時風的心上。
是啊，他對她做過很過分的事情。
並且迄今為止，也沒有道歉。
就算道歉了，她大概是不會原諒的。
如果不是遊遊還在他這裡，她根本不會見他。
她是真的恨他的，要不然也不會在他辦公室裝攝像頭了。
想到那些攝像頭，他就苦笑了一聲。
其實他早就發現了，甚至也知道上次合同告吹，是許聽雨的手筆。
在商場上混了這麼多年，做到如今的地步，要是連這點敏銳都沒有的話，他早就一敗塗地了。
隻是他不相信，也不想相信她會這麼厭惡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