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戴上口罩是什麼意思?害怕我親你?我在你心裡就這麼禽獸嗎?”
“不對,你竟然要給遊遊找個後爸,還年輕帥氣的,你是嫌棄我嗎?”
他眼尾更紅了,支起的上半身因為憤怒,胸口不斷起伏著。
原本就若隱若現的肌肉越發明顯。
還怪好看的。
許聽雨的目光很快便從肌肉上收了回來,冷哼一聲。
“我什麼時候說害怕你親我了?是你腦子裡都是這些吧?”
她最近工作確實很多,還一堆亂七八糟的新聞,她出門包裡都備著口罩,本來是用來防止被拍的。
現在祁時風很有可能是流感了,她跟他在一個空間,當然也要注意了。
萬一真被感染上,她不要工作啦?
不過對著一個難得生病,大概率已經病得腦子不清醒的人,也沒什麼好解釋的。
許聽雨說完那句話,就直接轉身出去了。
祁時風沒想到她這就要走,下意識伸手拉她,可因為她動作太快了,所以隻撈到了一手空氣。
他眼睜睜看著她大步流星地離開了房間,連一個回眸都沒有給自己。
果然,她是半點都不在意他了。
他的手搭在了床沿,閉上眼睛時,有一滴淚悄悄滑落。
他記得他們剛結婚沒多久的時候,有一次他應酬,喝了不少酒,回來後一直吐。
許聽雨一直跟在他身後,也不說話,但遞紙巾遞水拍背的動作一個沒少。
半夜還要起來,摸摸他的臉,摸摸他的頸動脈,生怕他出半點意外。
然後第二天早上醒來,頂著紅腫的眼,還要坐在床邊跟他說話,“時風,你還難受嗎?這是醒酒湯,我喂你喝點吧。”
輕風細雨的聲音,好似害怕驚擾他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