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頭發淩亂,濃密的睫毛上還掛著細碎晶瑩的淚珠,頂著一張帥到人神共憤的人,薄唇微張。
像是一個精致易碎的冰晶,叫人移不開眼。
又讓人想惡劣地將他弄得一直哭得更厲害。
許聽雨舔了舔發乾的唇,忽略心底突然湧起的邪惡想法。
“你到底在難過什麼啊?有病就治病,擔心遊遊就多陪陪他,為謝語的事情難過,你就努力幫她找醫生。”
祁時風被她罵得一愣,隨即連眼底都一並紅了。
簡直是天大的侮辱,他都難過成這樣了,她卻半點沒想到他在為什麼難過。
“是,我咎由自取,你彆管我。”
他嘴上這麼說,卻連她的手都舍不得推開,隻移開眼。
許聽雨看得目瞪口呆——這男人怎麼這麼會撒嬌了?是上哪裡進修過了不成?
她再度深吸了一口氣,緩和了語氣,“沒有說你咎由自取的意思,隻是,不要跟自己身體過不去,先吃藥。”
她執著於喂藥,祁時風便也就著她的手又吃了一顆退燒藥,吃了一口水。
隻是吃下去後,又苦著臉說了聲,“苦。”
怎麼又撒嬌?
許聽雨在心裡咋舌,難道這男人生病後的副作用就是愛撒嬌?
就在她愣神的間隙,男人突然伸手,一把將她拉到床上。
許聽雨下意識想翻身坐起,就又被他抬腿壓住,整個人都被拉進被子裡,躺進了他的懷中。
她纖長的小腿被他斯斯壓住,想掙紮也掙紮不了,隻好衝他低吼,“你放開我。”
男人卻自顧自地依偎過來,將臉埋在了她的頸窩處,“不是病毒感冒,不會傳染的,讓我抱抱你,一會兒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