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也是他願意讓許聽雨先出院的原因——她要是留下來,再被傳染,就不好了。
他對許聽雨處處妥貼縱容,就算她不承認跟自己還是法律上的夫妻關係也沒事。
但不代表,他對覬覦者也這般縱容。
沉晏臉色一沉,一貫帶著笑意的桃花眸中,滿是寒意,“所以,連離婚這件事,你都算計了她?”
不等祁時風回答,他又冷笑連連。
“也就說,她堂堂一個祁氏總裁夫人,四年前,去國外的時候,身上連一千美金都拿不出來。”
“你們哄騙她,哄騙所有人,將她掃地出門,就是為了斬斷她所有的路?”
“然後你再高高在上地欣賞她的狼狽,看她在各種苦難麵前掙紮,是嗎?”
“祁時風,如果你現在不是受傷的話,我一定會給你兩拳。”
他確實很憤怒。
祁時風身家數百億,可離婚的時候,一分錢沒給許聽雨。
這要是爆出去,可以算作一樁醜聞了。
祁時風聽到他的責問,眸光微閃。
這裡麵有重重誤會,才會變成了沉晏所看到的這樣。
但不管裡麵有多少誤會,事實確實如此。
從結果上來看,他對許聽雨一毛不拔,算計了她淨身出戶。
深深吸了一口氣之後,祁時風才沉沉開口,“我對她犯的錯,我會彌補。”
他坐在輪椅上,穿著病號服,該是狼狽的。
可偏偏他氣質矜貴,叫人不敢輕視半分。
沉晏想起許聽雨看他的眼神,有些煩躁,但嘴上仍舊很強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