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今天來,也不是跟你吵架的,我是想問你,當年爸爸出事前,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?”
她不想跟章秋進行無意義的爭吵,便很快切入了主題。
可章秋怎麼會心平氣和地跟她說話呢。
她似乎根本沒聽到最後一句,隻抓住她前麵的話反駁。
“如果有得選,我才不要選你當我女兒,我隻要嘉嘉一個孩子就夠了。”
“你不僅欠我的,還欠嘉嘉的,你才是最該死的那個,四年前,我就不該去捅你那個孽種,我該捅死你。”
她刻薄地看著許聽雨,恨不得將世界上最惡毒的詛咒都用在她身上。
可惜,許聽雨已經在這一點上痛得麻木了。
她不在乎章秋想要殺死自己,但是不接受對方喊遊遊“孽種”。
所以她簡單粗暴地給了警告。
“章女士,如果你繼續這樣說話,那我現在就去跟醫生說,下個月的費用我不交了。”
“還有你的零花錢,我也會全部停掉,你應該不想住回精神病院吧?”
打什麼感情牌,都沒有切斷章秋的經濟來源奏效。
果然,一聽到這話,章秋終於冷靜了一些,隻是嘴上依然強硬。
“好啊,你翅膀硬了,隻會威脅我,你敢不敢告訴彆人,你想把你母親送進精神病院?”
提及精神病院,章秋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。
很顯然,那不是一段很好的記憶。
許聽雨看出來了,卻沒有心軟,“我隻是陳述事實,你彆忘了,當初你沒有坐牢,就是因為進了精神病院。”
進精神病院,是她用婚姻,用出國,用遊遊的撫養權,換來的祁老爺子的唯一退讓。
章秋終於徹底老實了。
她不想回精神病院,隻能坐在許聽雨對麵,不耐煩地問她,“你到底來做什麼?”